“小丫头,是啥意思啊,俺们听不懂啊。”
“就是就是,还是说说吧,省的咱们驸马爷听不懂啊哈哈哈。”
外面的百姓顿时又笑闹成一团。
平日里他们见到王公贵族,可只有卑躬屈膝的份儿,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就算驸马最后没被定罪,他们也是躲在人群里说的,他陈世美再有能耐,还能把他们所有人都杀了?
陈世美瞬间掉了脸子,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小丫头竟然这么刁钻难搞。
“那我就给大家和驸马爷解释解释。”这种当街打脸渣男的感觉不要更爽,惜春十分乐意一直打下去,“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对父母的供养有缺少,那就是犯法了,可以让官府做主!各位大爷大妈家里要是有这种只顾自己富贵,不管父母死活的白眼狼,只管来找咱们包青天包大人,有官府给咱们做主嘞,到时候狠狠打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对亲生爹妈不好!”
这下外面的百姓不再起哄,而是窃窃私语起来。谁家都有糟心事,在场不少人家里都有不孝子,平时他们受了气吃了苦,最多就是找里长劝和。
他们只听说过当官的要是不孝顺,就当不成官了,可从来不知道种地的不孝顺也要受罚。
“咳咳。”包拯猛咳了两声,示意惜春说话注意一点。
什么“白眼狼”什么的,虽然是实话,但是也不要太刻意的说出来嘛。
“哼,家父家慈在老家有房有地,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也是衣食无忧。我也曾请他们来京城定居,好好享享清福,可他们不愿意,我做儿女的怎么好忤逆父母呢?”请父母来定居是他胡诌的,可谁又能证明他没说过?反正爹娘总是盼着他好的,不可能揭穿他。
这下换成惜春惊讶了:“驸马身为朝廷命官,怎么均州大旱一年有余这个事情都不知道?”
这还真不是惜春在讽刺陈世美,实在是陈世美一口一个本官,导致惜春以为他的官职很高。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在宋朝驸马是不能入朝为官的,因此但凡有点能耐的官员,都不会选择做驸马。
毕竟她连《宋刑统》都是连夜查的,这种小常识不知道很正常。
“均州大旱!”陈世美顾不上计较惜春“讽刺”他是朝廷命官的事情,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均州大旱上。倒也不是心焦老家的父母,而是如果均州果然闹了旱灾,今日“不孝顺父母”的帽子就算在他头上扣严实了。
“看来孝顺的驸马爷并不知道家中父母已经忍饥挨饿,生死边缘了。驸马爷的父母也是奇怪,都快要饿死了,还不愿意来投奔儿子,难道是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孙女,没脸到公主府?”显然惜春不可能轻易地放过他。
“呸!”百姓中不知谁忍不住朝堂内吐了一口。
“我,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知道均州大旱这件事的,我每个月都向均州送钱的,我父母不会受到旱灾影响的。”陈世美擦擦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尽量描补。
“包大人,不知这驸马爷该怎么判?”惜春直接没搭理他,转身问包拯。
包拯刚要说话,就被一个声音打断。“我看谁敢判驸马的刑。”随后便是宦官的唱声。
来人乃是当朝太后和大长公主。
侍卫们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通道,以供太后公主行走。
只见大长公主红着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