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澈儿面前。
魏燮大喝一声,“方宁,你走开,跟他啰嗦什么!今天新仇旧账一起算!”
方澈神色惨变,赶紧道,“暥哥哥,你快走!快走啊!”
然后他不顾一切地转动着轮椅,以清瘦的身躯徒劳地挡在萧暥面前,近乎哀求地看着魏燮和这满屋杀气腾腾的士兵,
“当年的事不是暥哥哥做的,你们不要听人乱说!他……”
话没说完,他就被魏燮一把推开,轮椅滑了出去,重重撞在桌案上。
“澈儿!”
萧暥刚要上前扶持,背后忽然一股飓风荡起,阔背大刀就带着摧筋断骨之势就劈砍了过来。
萧暥没剑,他身如飞燕,急转之间顺手一把拔出近旁犹豫要不要上前相帮的方宁的佩剑,长剑凌空,雪白的剑刃和黝黑的阔背钢刀撞击在一起。
魏燮暴怒,脸上肌肉颤动道,“萧暥,上次我就说过,你敢过江,就跟你不客气!”
“我何去何从,不关他人的事。”萧暥目光一厉,剑如游龙划过刀锋,拖出火星四溅。
魏燮只觉得手下一沉,还来不及反应,寒光扫过面门,他被迫急退间,只觉得手腕一凉,钢刀哐当一声落了地。
方宁声嘶力竭道,“你们都楞着做什么?上啊!拿下他!”
几个家兵同时举刀向萧暥砍来。
萧暥不退反进,身法迅如流星,一剑挟风雷之势逼退三人。与此同时,一脚踏在魏燮试图捡起钢刀的手上。
魏燮顿时痛得龇牙咧嘴,“萧暥,你这乱臣贼子!”
萧暥一双眼睛锋芒毕露,居高临下逼视着他,“既知我是乱臣贼子,就不该招惹我!”
然后他横剑一指,“通通都退下!”
家兵们看了看满脸恐惧和怨愤交替的方宁,又看向萧暥。
萧暥眼梢上挑,如清霜利刃,看得人心胆俱裂。
方澈的眼中已经噙满泪水,“暥哥哥……”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一道清越的声音跃众而出,
“何人在此闹事。”
随即一个英飒的青年分开众人进入屋内,
魏曦扫视众人,严词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西陵哥不在,都要造反了吗?全部退下!”
所有的家兵闻言,不敢怠慢,纷纷插刀入鞘退出屋去。
萧暥神色清冷,轻轻一推,就把魏燮耸在旁边的座椅里,同时收剑入鞘,扔还给方宁。
魏燮一只手受伤流血,立即有医官进来给他包扎。魏燮一边任医官包扎,一边满面颓愤,尤心中不甘地怒视着萧暥。
魏曦目光冷肃地向萧暥,眉头微皱,“你走吧,别再回来。”
萧暥静静看了眼方澈,嘴唇微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别给澈儿添麻烦了。
他一转身,往门口走去。
“暥哥哥……”方澈看着他的背影,两行清泪从眼中趟出。
那一边方宁见有了仰仗,在萧暥背后大声道,“萧暥,不管你走到哪里,你犯下的罪行都会日夜鞭挞你,我方家也绝不会放过你,你害死了姑姑,你……”
萧暥脚下一滞,“你说什么?”
他光知道原主这奇葩可能和魏淙的中伏有关,但是方皇后,怎么也是他害死的?
“不是我,”
原主干的,不是他干的,他不背锅!
“兰台之变!”方宁振振有词道,“你还想抵赖吗?”
兰台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