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
“什么?”卫宛一诧。
“将来若晋王真犯下大错,我引咎辞去玄首,与他同罪。”谢映之神色平静,
“胡闹!”卫宛厉声道。
那么谢映之就是玄门史上第一个被囚在断云崖的玄首了。
卫宛沉默片刻,脸色铁青,“罢了,我关照今日城下的弟子,晋王之事就到此为止。”
“多谢师兄。”谢映之道。
卫宛这人做事极为干脆,他一发话,玄门中人便再没有人会提。
卫宛又问,“我且押解薛潜去玄门。你如何打算?”
谢映之道,“南下永安。”
魏西陵处理完了公文已经入夜,他揉了揉眉心。回头就看到方澈伏在床榻上,耷着脑袋,脸贴在萧暥的手背睡着了。
天气渐凉。这得冻出病。
魏西陵轻摇了摇他的肩膀,“累了就回去睡罢,别撑着。”
方澈朦胧地睁开眼,“不,西陵哥,我不累,一点都不。”
魏西陵见他眼睛都熬红了,还说不累。
“那替我去太奶奶处请个安,再回去休息。”
萧暥生病的事,魏西陵一直瞒着太夫人,她年岁已高,就怕她这一急伤了身。于是骗她大梁有急事,萧暥先回去处理了。
太夫人责怪了魏西陵好几天,喃喃道,“这些年他一个人在大梁不容易,你们都不帮他。”
魏西陵都应下,“太奶奶放心,我已派刘武前往大梁,以前都是我不对,今后一定护着他。”
太夫人这才稍稍安心。
“澈儿,你回去休息罢,这里我会照顾。”魏西陵道,
方澈走后。
魏西陵让人煮了补血养气的枣泥银耳粥,喂萧暥喝了几口。
某狐狸病得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唔,西陵……”
魏西陵道:“我在。”
萧暥:“好安静啊。”
四周一静下来,那些尘封的回忆就涌了上来。梦里尽是漫天的风雪和无休止的恶战。
萧暥:“西陵,说说话……咳”
这就有点为难人了。
魏西陵本来就话不多,而且,你自己病得浑浑噩噩就算了,难道让魏西陵一个人自言自语不成?
魏西陵无奈,“夜深了。”
萧暥,“西陵,那你唱个歌。”
魏西陵:……
他如实道,“我不会。”
萧暥:“唔……”
沉默。
魏西陵坐在榻边垂眸沉思片刻,轻轻哼起了军中的战歌。
深夜里他的声音清冷中带着说不出的隽永低沉。
唔,好听……
某人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这一觉,出乎意料的睡得很安稳。
没有大雪,没有狼烟,也没有恶战。
第二天清早。
那一夜睡得特别踏实,萧暥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肚子饿了。
“西陵,我想吃桂花莲子……”
“吃药。”谢映之微笑。
萧暥:……
随即他才发现自己手腕上,胸前都扎着银针。一动都不能动,只能躺尸。
他忍着揪心的苦被喂了满满一碗药,半天才缓过劲来,有气无力道,“咳,谢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谢映之马不停蹄,风尘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