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陵一诺千金,既答应出兵,就绝不会中途撤兵,纵然万难,他都要拿下凉州。
若撤兵,萧暥既不甘,也不义。
想到这里,萧暥一咬牙,断然道,“不撤。”
不就是七天,他能扛下来。
这陇上郡在凉州最北端,和北狄草原毗邻,就算曹满的游骑探到陇上郡失守的消息回报曹满,路上需要两三天,曹满从凉州府发兵,调集大军,直到兵至陇上,还需要数日。
这一来一回间,就给了萧暥在陇上郡部署的时间。
而且,他本来就在陇上驻军三万余准备夹击曹满,所以,这实力用在守城,也能与曹满一战,就算曹满亲自带大军压境,胜负未可知。
凉州府。
大堂上,火盆里的炭火熊熊燃烧烧着,将每个人的脸色都映得莫测。
曹雄一巴掌拍在案上,霍地起身,“崔平这厮窝囊,居然把陇上郡丢了!父亲给我三万军队,我这去夺回陇上!”
“站住!”曹满厉声喝道,
他坐在案边,脸色阴郁,不容置喙道,“若论带兵打仗,黑鹜崔平比你强。你给我沉住了。”
“父亲为何长他人志气……”
“闭嘴,”曹满打断他道,“此人一夜间拿下崔平,收服拓尓图部扎木托,手段利落作风狠辣。你做得到?”
曹雄郁郁地挫了挫后牙。
曹满冷道,“你去了非但打不赢,还要给他捎上几万军队。老子到时候还要腾出手来救你!”
然后他转向厅堂角落里,问,“大梁的探马可有回报?”
角落里走出一条瘦长的人影,此人名叫李约,是一名谋士,只见他佝偻着肩背上前道,“大梁细作前几日见萧暥和容绪先生驾车出游。”
“当真?”曹满扬起浓眉,摸着下巴上的短须兀自道,“所以……不会是萧暥,但是这险中求胜出其不意的打法,实在是像。”
“父亲勿忧,不管是不是萧暥,他若来了则更好,我去陇上把那狐狸一起拿下!扒了他的狐狸皮给父亲做佩巾岂不痛快。”
“住嘴,你懂什么,”曹满冷森森道,“他们既敢拿下陇上郡,必然准备好了,等我们去反扑。”
“主公所虑甚是,彼方将领能在一夜之间同时拿下陇上郡,击败崔将军,又旋即直取朝曲草原的北狄大营,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若率大军北上夺回陇上,我们分兵多,则凉州府空虚,分兵少,则战而不得胜。”
曹满点头道,“先生所忧正是我之所虑,此人兵道诡诈,我若调动大军去夺陇上,凉州空虚,他迂回袭我后方,该当如何?”
曹雄噎住了,半晌喃喃道,“那就就任萧暥的军队盘踞在陇上?”
曹满一摆手,让他沉声,然后附身凝视着地图沉默不语,火光映着他森然的面容。一双三角眼目光难测。
良久,他忽然抬起头来,眼中精光乍现,“那我给你五万飞狼骑。”
五万飞狼?!
凉州最精锐之骑兵,称为飞狼骑。
曹雄大喜。他原来只要三万兵马。这回可放开手脚打,一举夺回陇上!
就听曹满阴沉沉道,“你去拿下雁门。”
什么?!
曹雄像被提着脖子的鸭,张嘴愕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五万飞狼骑去打雁门?钟逾经打吗?牛刀砍苍蝇?
这时在一旁侍立的李约起身拍手道,“主公,妙计啊!萧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