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迦罗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是我的好兄弟,但是我们的力量还是薄弱,至少我还要收服一个部落,一个几万人的部落,这样才可以和穆硕他们势均力敌。”
他说着抬起头,孤狼一般的目光投向远处黑沉沉的草原。
郡府大堂
萧暥顷刻间已经思虑妥当,“我准备三天,就率军横穿漠北草原,轻骑南下,五天就能抵达鸾城,打他个措手不及!”
贾奕听得暗暗心惊,萧暥此人擅于弄险,险中求胜,看来传言非虚。
他面色凝重道,“主公绕道北狄草原兜一个圈子奇袭鸾城,实属孤军深入长途奔袭,此行凶险,如若不能在短时间里攻下鸾城,夺取粮草物资,一旦曹满反应过来,必然调重兵反困主公于鸾城。主公这千里奔袭岂不就成了自投罗网。还望主公慎行!”
话虽如此说,但另一方面,他又深深佩服萧暥大胆的谋略。
曹满再是老谋深算,恐怕也难以料到萧暥竟然不是从北面杀来,而是忽然绕到了他背后,直取他的粮仓。
到时候鸾城没有准备,极可能被萧暥一举攻下,曹满空置凉州府里的十多万兵马,结果被萧暥从背后一剑刺中要害。等到他集结军队前来围剿,萧暥早就带着鸾城的粮食满载而归了。
萧暥道,“我就是赌,赌是他快,还是我快。”
他微微撩起眼梢,狡媚暗生,“我打闪电战。”
利用骑兵的机动性,快速突入,袭其不备,打了就跑。等到曹满重兵赶到,他都没影了。
魏瑄被他这个眼神晃到了,赶紧挪开视线。就听萧暥问道,“诸位还有什么意见?”
云越道,“主公,漠北草原上,还有两大北狄部落,黑鹰部和部都是富庶强盛,两部加起来,有六万部众,其中带甲之士不下一万,主公打算率多少兵力。”
“三千。”萧暥道。
众人皆是肃然,三千人,也许奇袭毫无准备的鸾城够了,但是横穿北狄草原,黑翼部和赤火部都不是善茬,且有骑兵一万,如果路上还要打几战,这到达鸾城,还剩多少兵力?
就算萧暥的锐士骁勇无比,路上没有战损,那么被黑翼部和赤火部这一耽搁时日,尤其是战事传到曹满耳中,立即调军准备,那么他偷袭鸾城岂不就真的成了送上门去了?
云越心中焦虑,只可惜谢先生不在军中,否则还能劝谏主公。
不过谢先生……他太阳穴隐隐又跳了跳,在他的印象中,谢映之什么时候劝过萧暥?
怎么好像不是隔岸观火,就是推波助澜?
随即,他看到萧暥嘴角再次挽起机诈的笑容。心中暗暗一惊,
就听萧暥忽然问道,“扎木托最近怎么样了?”
拓尓图部大营天色已暗。
帐内火盆烧得很旺,扎木托袒胸躺在胡床上,勾勾手指,召来两名妖艳的胡姬侍奉。
可惜好不容易刚刚有点浓香蜜意,萧暥来了。
扎木托一个激灵跳起来,顿时心绪全无,暴躁地挥挥手让那两胡姬全部出去。
心中暗骂这萧暥真是会挑时候。这人是专门来拆床铺查房的吗,时间点切入精确无误。
他正了正衣衫,盖住胸前浓密的黑毛,又找来铜镜把横生乱长的胡子刮了刮。
铜镜里映现出一张粗犷的脸,五官狰狞毫无美感,扎木托对着镜子就有些郁闷,都是男人,凭什么萧暥他就生得那副模样,看多了,简直让他对帐内的胡姬都没兴趣了。好几天都没有招寝,今天刚刚起了兴致,萧暥就来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