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逼近一步,皮笑肉不笑道:“说得你倒是在替我们考虑。可能是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你提醒我一下,上一回是不是就是你,对我说你是夜檀的徒弟,你巧舌如簧,最后用一张画在桌上图袭了我黑翼部的营地。今天你又要故技重施了?”
魏瑄干脆道:“大师说的,我承认,上一回我是设计了你们,但是若不拿下黑翼部,我就不能立功,若不立功,如何能得到萧暥的信任。如何能挤掉云越,获得如今副将的位置。”
臧天瞳孔隐隐一缩,这个年轻人城府很深,
“你把萧暥的副将挤掉了?”
“没错,”魏瑄坦然道:“至于我的真实身份,现在我不说,大师也应该知道了。”
“你是皇帝的弟弟。”臧天嗤了声。
“那么我皇兄最恨萧暥,诸位也应该知道罢。”
众首领相互交换了个眼色。
他们虽然对中原朝廷的事情不熟悉,但是京城流血夜却是无人不知,萧暥杀皇后皇子。皇帝恨他倒也是很正常的事。
臧天冷笑道:“你既然是皇帝的弟弟,为何又要帮萧暥?”
魏瑄明知故问道:“我之前说了,我若不帮他,他如何信任我?我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萧暥,而是为了皇兄和我大雍皇室。我大雍自从□□建国以来八百年,山河稳固,盛世昌平,如今只是出了点小乱子罢了,为重振皇室,为国祚绵延,我辈万死不休。”
面对北狄大帐中面目阴沉手持刀戈的首领们,他毫无惧色侃侃而谈,墨澈的眸子在火光下流过灼灼的热意颇有煽动性,配合他雅正端方的仪态,莫名就让人信服。
“所以,坦率的说,今日我想要帮助诸位,也并不是为了诸位,而是为了我大雍皇室。”
他边说边负手在北狄帐中踱步,抽空还饶有兴趣地欣赏起首领们手中的各色兵刃,沉着道,“不瞒诸位,我皇兄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只是个执行的人。”
他虽处敌营,一举一动却都透着皇室的气派和威仪。
臧天不由看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重视,“这么说,你在萧暥营中藏得很深。”
魏瑄笃定道,“萧暥多疑,我花了半年的时间,总算获得他的信任,成了他的副将,就有机会接触最机密的军情。今夜曹满袭营,其实萧暥早有准备,所以曹满必败。”
然后他从容环顾四周,继续道,“诸位和曹满合作,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曹满已经输光家底走投无路之人,诸位也是走投无路吗?”
旁边的施渠道,“曹满答应事成之后,把北方六城送给我们!”
魏瑄微笑,“我提醒首领,如今北方六城,都不在曹满手中了罢?”
这话一说,北狄帐中一片哗然。
说白了,那是一张空头票。
魏瑄侃侃道:“而且只送北方六城,太小家子气了,如果诸位若能和我皇兄合作,别说是北方六城,到时候皇兄封诸位为列侯,整个凉州都送给诸位作为放牧的草场。”
呼揭立即按奈不住道:“真的?”
魏瑄冷傲道,“我大雍皇室天家威严,怎么可能食言于尔等蛮夷。”
他话音刚落,帐门掀开了,一名士兵急匆匆来报,“首领,曹满的军队已经乱了阵脚!”
魏瑄静静看向众人,“所以诸位是不是该考虑换一方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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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前锋主将阵亡,已经冲入营寨的凉州军顿时陷
入混乱,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