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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金
饭都凉透了,我见他今年不到四十岁,已经两鬓皆风霜之色,皆尤夙夜忧虑之故。”

    闻言堂上众人都黯然失色,包括廖原在内都面露唏嘘。

    云渊说罢回头看向江浔,“你是不是想说老夫也在为萧将军开脱?也是他的僚属?”

    “学生不敢,”江浔低头道。

    堂上一时再无人说话。

    涵青堂主廖原也有点看不下去,起身道:“诸位要问萧将军,何必连带高刺史?”

    唐隶立即反应过来,改口道:“堂主所说的在理,高刺史心怀百姓之疾苦,我等并非质疑高刺史。只是忍心看高刺史一片苦心却被他人利用。”

    然后他转向谢映之,“请问萧将军,高刺史为百姓黎民呕心沥血,而你屯田则是为了增强军力,以壮实力罢了。”

    “对,”谢映之毫不犹豫道,“我确实是为了增强军力,壮大实力。”

    唐隶顿时一怔,没想到他承认地那么干脆。

    谢映之严词道:“现今北狄各部厉兵秣马,觊觎中原之土地,若我不屯田养兵以壮实力,将来再来一遭兰台之变,是要倚仗诸公的唇枪舌剑去抵御北狄的铁马弯刀不成?”

    容绪坐在暗处,手不知不觉握紧了玉狐狸,一不留神,力气使大了,指腹隐痛,展开一看竟抠刺出了血,他深吸了口气,看来小狐狸逼急了会咬人。

    容绪背后却隐约一寒,正想出言打断。就听江浔道:“若没有将军披荆斩棘,肩起这乱世的风雨,在座的诸位能在大梁城坐拥良田广厦安享富贵吗?这岂是一针一线之利?”

    此番他不仅要为萧暥正名,还要让天下人看清杨覆容绪朱璧居乃至士林之面目。

    他这话一出,席间众人尽皆失色。

    卫宛蹙眉看向他:映之……

    他感到他这个向来清逸淡泊的师弟,此时隐隐动怒了。

    谢映之冷然道,“昔日兰台之变,诸位从西京避退到大梁,若大梁城再破,诸位打算避退到何处?是渡江南下,投奔永安城?”

    唐隶被诘问地无言以对,席间众人都面面相觑,面色惶然。

    堂上已是一片鸦雀无声。唯有窗外萧疏风雨声,与他清冷的声音相和。

    花梨木箱被抬到堂前,江浔洒然上前,亲自开箱,顿时百两黄金将阁内映得辉煌璀璨。

    说完他走出大堂,雨水如瀑布般浇下。

    谢映之淡若无物的目光掠过唐隶,“我在此奉劝诸位,魏将军为人刚正,平生最恨簧口利舌、玩弄辞章之徒,更不会收留沽名钓誉、空言误国之辈。”

    “萧暥你……!”唐隶面如土色,嘴角抽搐。

    谢映之似想起了什么,漫不经心道,“我若记得不错,唐先生早年工于艳丽辞风,善长钻营之道,以此入涵青堂为执笔,十多年来钻工雕虫之技,下笔千言而无一实策,如今你皓首穷经,年过不惑,仍不知自重自持,立于堂上鼓动唇舌混淆是非。”

    “你……你……”唐隶羞愤交加,一时间眼珠翻白,直挺挺栽倒堂上,

    谢映之漠然道:“纪夫子,有劳了。”

    纪夫子上前,蹲下身翻开唐隶眼皮查看。

    谢映之遂再不过问,端起杯盏静静抿了口茶。

    郑绮道,“萧将军,不管唐先生做派如何,也比你年长二十余岁,你当堂将他气到昏厥,是否太过份了!”

    谢映之淡漫道,“郑公言我过份,那么诸位对我群起而攻之,却不让他人为我辩解。难道就不过份?”

    “……”郑绮喉咙一哽,无言以对。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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