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瑾瑜这个人,似乎很少生气,看起来没脾性一样,其实脾性很大,只不过他不与生分的人生气,能让他生气的没几个。
魏满一时间有些好奇,哪知道吴敇说“我……我方才问他要不要从帐子搬到屋舍去住。”
魏满愣了一会儿,说“就……就完了?”
吴敇点点头。
魏满“……”
魏满叉腰说“不是,方才吴少将军火急火燎的把人拽走,就说……这么个事儿?”
吴敇又点点头,明明身材高大,脸上的表情却颇有些委屈,就好像一只被训的二哈一样。
吴敇说“瑾瑜听了就……就有些不欢心似的,便走了。”
魏满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林让都做成这样儿了,吴敇杀气腾腾的冲过来,不是表白,而是问庐瑾瑜要不要住屋舍,庐瑾瑜脾性再好,估计也要爆炸了罢?
魏满低声对林让说“我觉得吴敇没救儿了。”
林让眼眸一动,方才他走出营帐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庐瑾瑜的背影。
庐瑾瑜虽不是个有洁癖的人,但很爱干净,刚才他走过去,正好吩咐了仆役烧一些热水端过去,应该是要沐浴。
林让冷酷的眼眸微微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似的,眯了眯眼睛,“狰狞”一笑。
魏满看到林让的模样,也眯了眯眼睛,只觉得吴敇可能要遭殃……
吴敇又开始揉自己的头发,弄得跟疯子一样,呼噜来呼噜去,说“怎么……怎么办啊这……瑾瑜生气了,会不会不理我?”
林让突然冷淡的开口说“吴少将军,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令庐公子不生气,与吴少将军……重归于好。”
重归于好?
吴敇总觉得这个词儿用得怪怪的,但是现在也顾不及这么多了,连忙点头说“好好好,还要请教鲁州刺史!”
林让又笑了一下,吴敇一脸大型犬的模样,根本没有发现林让笑的狰狞邪佞!
而魏满则是心中默默的为吴敇默哀,不知道林让想出了什么怕人的法子……
林让便慢吞吞的说“吴少将军不如……负荆请罪。”
“又是负荆请罪?!”
魏满一个没注意,直接说了出来。
吴敇眨眨眼,似乎不知负荆请罪的“典故”,也不是他不知道这个典故,他知道是廉颇与蔺相如的事情,但不知魏满为何如此惊讶。
吴敇一想,做错了事儿,负荆请罪,那当真是最好的办法!
吴敇立刻一拍手,说“是了,如果我去负荆请罪,是不是特别有诚意?”
林让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淡定的点头,说“没错。”
魏满“……”没错就有鬼了,上次负荆请罪的人是夏元允,被林让给坑惨了。
吴敇连忙说“多谢刺史,敇觉得负荆请罪特别好!”
林让点头说“现在便去罢,请罪要趁热。”
“是是!”
吴敇说完,赶紧去找荆条。
魏满看着吴敇跑走的背影,说“林让,你真的是在撮合他们,不是在拆散他们么?”
林让淡淡的说“魏公不信让么?”
魏满心想,就是太相信你的破坏实力了!
林让让吴敇去负荆请罪,还没完,他要亲自监督,很快就看到了吴敇背着荆条走出来,但衣衫整齐,一尘不染。
林让便十分镇定的说“吴少将军,这负荆请罪的精髓,您知道是什么吗?”
吴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