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连忙说“开门。”
牢卒也吓了一大跳,赶紧打开牢门,林让大步冲进去,蹲下来去按陈仲路颈间的脉搏。
陈仲路口喷鲜血,喋血倒地,血迹喷洒的到处都是,林让的白袍上蹭上了鲜血,就连手上也染了鲜血,这红白的对比让人看起赖触目惊心。
魏满赶紧冲进来,说“怎么样?”
林让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魏满一愣,“嘭!”一声砸了一下地板,声音沙哑到了极点,说“都是孤的错,孤刚才不应该……”
魏满刚才说给陈仲路留全尸,显然是刺激到了陈仲路,这才突然喋血殒命。
陈仲路还未到京城,突然就这般死亡,显然有些不妥当,况且魏满已经把文书递到了京城,说是要押送乱臣贼子前往京城。
林让淡然的说“不能全怪魏公,陈仲路是郁结于心,并非因着魏公的一句话。”
原来陈仲路这些日子在牢房中,并非那般逍遥自在,他虽然表面看起来十分嚣张,但是他骨子里到底怕极了,整个人疑神疑鬼的。
不止如此,自从盟军组建之后,陈仲路就十分担忧,他的军队又被节节败退,这样大的打击对于一个养尊处优的陈氏嫡子来说,根本无法接受。
陈仲路喋血,也是必然之中的事情,魏满虽然刻薄了一些,但并不能说是魏满气死了陈仲路。
林让站起身来,掏出怀中的帕子,淡漠的擦着自己的手背,说“魏公转日将陈仲路的尸首送去京城。”
魏满点头说“也只有如此了。”
林让说“魏公且放宽心,叛乱都平定了,人主必不会计较这些。”
魏满遣人前往玄阳京师,带去了陈仲路的尸首,小皇帝果然没有怪罪魏满,不仅如此,还派出了使者,褒奖魏满与联军得忠心耿耿,带来了大量的酒肉,犒赏盟军。
有了原文若与原攸的帮助,淮中的民心也很快便稳定了下来,魏满等人正是入主淮中,坐镇“府署”。
淮中的府署能是什么?自然是陈仲路昔日里的皇宫。
陈仲路僭越之后,登基为帝,大修土木,皇宫巍峨奢华,还修建了各种祭台。
魏满站在皇宫的大殿中,仰头望着正上手的龙椅,目光平静又有一些悠然,不知在想什么。
“吱呀——”
四下无人,就在此时,突听一声悄悄的推门声,竟然有人从殿外窜了进来。
魏满何其警觉,立刻听到了动静,不过并没有立刻发难。
来人窜进大殿,站在黑漆漆的殿中,摸到魏满身后,就要“发难”!
就在此时,魏满悠悠然的说“谁准你来淮中了,不好好在鲁州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来人没能偷袭成功,赶紧收了手,装作很“乖”的模样,缕了自己一缕头发来轻轻的“扭捏”,一脸淑女的说“灵香拜见魏公!”
魏满慢慢转过身来,目视着来人。
来人不过十几岁的妙龄,可不就是吴敇的宝贝妹妹,破虏将军吴文台的掌上明珠,小灵香么?
灵香一直在鲁州跟着他父亲吴文台,如今淮中大捷,吴文台本想亲自过来一趟,但是奈何身子骨不中用了,也是早年间上阵杀敌太过奋勇,总是不要命,如今落下了许多病根儿,上了年纪,便食得了其中许多苦楚。
小灵香便找准了机会,代替他父亲,押送了许多物资,趁机出来顽儿。
魏满见他扭扭捏捏的,便说“孤看你不是来送物资的。”
小灵香压低了声音,古灵精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