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台愣住了,疯狗?撒野?轰出去!?
姜都亭立刻命令士兵,将武子台一行人全都轰出去。
武子台这才醒过梦来,林让根本不是服软儿,而是在咒骂自己,变着法儿的辱骂自己。
武子台气愤不已,大喊着“我是你们魏公的八拜之交!”
“你们不能赶我走!”
“你这个嬖宠,你不得好死!”
武子台和功曹史很快就被赶了出来,直接轰出了淮中城门。
武子台从未这般落魄过,气的七窍生烟,站在城门口也不走,跳着脚的“骂街”,一直大吼大叫。
杨樾今日无事可做,因为知道林让今日要给百姓医看,所以就没有去打扰,而是出宫走走,去集势上看看热闹。
哪知道吃了午食,酒足饭饱之后回来,便听到城门口有人大吼大叫,仔细一听,气的七窍生烟,竟然在咒骂林让?!
杨樾立刻登上城门去看,说“哪个王八羔子,敢骂咱们神仙一般的刺史!?”
今日正巧是虞子源负责城门,他一身介胄,手搭宝剑,从远处走过来,低头看着楼下,说“杨公不识得?此人乃是魏公的八拜之交,华乡太守武子台便是了。”
“什么?!”
杨樾脸红脖子粗的说“就是这厮?!啐!嘴巴真脏!老子不教训教训他都不行!”
虞子源赶紧拉住杨樾,说“杨公,不可。”
杨樾说“为何不可?!”
虞子源淡淡的说“武子台在淮中附近颇有势力,不可小觑,杨公若是惹怒了武子台,武子台转而偷袭吴邗郡,杨公打算怎么办?”
杨樾恍然大悟,是有这个道理。
别人都可以得罪武子台,但是杨樾不可以,毕竟“远交近攻”,吴邗郡离华乡郡那么近,万一武子台狗急跳墙,吞并吴邗郡,自己这个太守又在淮中,根本来不及杀回去,得不偿失。
就算杨樾输得起,不过是一个郡,反正他兄长手握十万大兵,吴邗郡整个郡的人夹起来还没几十万,丢了就丢了。
可是吴邗郡的百姓该如何是好?
如果武子台恶意报复,百姓是要遭殃的。
杨樾一时间有些为难,说“那可如何是好?就让他这般大放厥词?还没人治得了他了?!”
杨樾这么说着,突然灵机一动,眼睛瞬间都亮了,说“有了!”
他说着,回身便走。
虞子源赶紧阻拦,说“杨公,你又去何处?”
杨樾笑着摆手,说“我有好主意了,自然是……告状去!”
他说着,急火火的从城楼上下去,虞子源无奈的扒着城楼往下看,无奈极了,他如今正在值守,也不好就这么追着杨樾离开。
可心里总是不踏实,毕竟杨樾这个人浑然不靠谱,虞子源做功曹史的时候,就经常给他操心,如今早就不做功曹史了,成为了岱州刺史,还是要为杨樾操心。
而且杨樾是饮了酒的,一肚子的酒气,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杨樾下了城楼,跨上马,风风火火的绝尘而去,竟然出城去了。
杨樾飞马出城,武子台还在城门外大喊着,杨樾路过他身边,故意让马匹尥蹶子。
“呸!”
武子台还在骂骂咧咧,路过的马匹一阵扬尘,登时吃了一口的土渣子,一闭嘴咯吱咯吱的响,赶紧蹲下来便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