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敇心中十分担心,一顿饭吃的也是战战兢兢,好不容易酒过三巡,终于散了宴席,大家喝得烂醉如泥,各自回营帐歇息去了。
吴敇回了营帐,心中忐忑难安,不知道庐瑾瑜此时怎么样了,晚上没有用膳,腹中定然十分饥饿,而且方才误会大了,不知道庐瑾瑜会不会记仇。
吴敇越想越是忐忑,赶紧翻身爬起来,偷偷溜出营帐,跑到庖厨,找了一些好入口的干粮,还包了一块肉。
吴敇看了看那肉,心说瑾瑜喜欢瘦一些的,不喜欢肥肉,这块……不好,那块又太柴了,牛肉没处理好,有膻味儿,瑾瑜不喜欢味道太重的肉。
挑三拣四之后,吴敇终于挑选了一些干粮,还有几块肉,顺手又把果盘子里的瓜果给掖了起来,这才风风火火的出了庖厨,往牢房而去。
牢房门口有重兵把守,不过这对于吴敇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儿,他悄声溜进去,准备给庐瑾瑜送饭。
等吴敇看到庐瑾瑜的时候,猛地想起庐瑾瑜在宴席上的目光,那幽幽的目光,仿佛能把自己扎透一样,自己不是来送饭的,肯定是来“送命”的!
“瑾瑜……”
吴敇悄声跑过去,将包起来的饭食全都拿出来。
庐瑾瑜安安稳稳的坐在牢房中,并没有什么慌张的情绪,吴敇走进来的时候,他虽然听见了脚步声,不过并没有睁开眼睛,仿佛已经坐着睡着了一样。
吴敇跑到跟前,蹲在牢房门口,把包好的饭食从牢房的栅栏缝隙里塞进去,说“瑾瑜,饿不饿,吃点东西罢。”
庐瑾瑜这才慢慢睁开眼目,眼神果然带着一层幽幽的光彩,说不清道不明的,带着一股初冬的料峭之意。
吴敇干咽了一口唾沫,还未说话,庐瑾瑜已经“嫣然”一笑,说“这不是武将军家的姑爷?”
吴敇“……”果然!
吴敇赶紧说“瑾瑜,你就别消遣于我了,快些用膳罢,我是偷偷溜进来的,小心被人发现了。”
庐瑾瑜笑了笑,说“做武家的姑爷不好么?武将军都不在乎你在外面养几个小的,武姑娘也是个知书达理的,指不定……还会帮助长公子纳妾。”
吴敇嘴笨,听着庐瑾瑜的揶揄,差点急了,干脆一把抓住庐瑾瑜的衣襟,就跟要打架一样,眼眸赤红,一把将人拽了过来。
“嘭!”
庐瑾瑜撞在牢房的栅栏上,吴敇侧头靠过去,两个人便狠狠撞在一起。
庐瑾瑜只觉自己的嘴唇被狠狠啃了一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吴敇已经退开。
吴敇一脸认真的看着庐瑾瑜,嗓音低沉的说“瑾瑜何必揶揄于我,我吴敇这辈子,只要瑾瑜一个人,足矣。”
庐瑾瑜方才在宴席上,全程观摩武子台给吴敇说亲,说实在的,庐瑾瑜这性子,他又不是什么圣人,难免会吃味儿,尤其他表面看起来很淡然,其实内地里是个有些偏执,而且心量不大的人。
吴敇为了大局着想,没有拒绝,只是搪塞了两句,庐瑾瑜那就更是吃味儿的很,因此此时当然要找补回来。
吴敇这么一说,庐瑾瑜没来由有些面颊发烫,轻声咳速了一声,拿起吴敇送来的饼子,慢慢的食。
吴敇见他吃起了饼子,便轻声说“慢慢食,我给你带来了好多,干粮和肉都有,哦是了,还有果子,你是不是爱吃这口果子,很甜的,还有水,吃完了喝一些。”
庐瑾瑜这哪里是坐牢,分明是来做客的。
庐瑾瑜一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