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面面相觑,全都张口结舌,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最后看向将领,似乎想知道到底怎么办才好。
那将领心中也有些心虚,干脆把心一横,拍着自己胸口,豪爽的说“小小刺史,你当我是谁?!我乃是当今人主之辅师的小舅子!你敢与我支棱!?你敢动我分毫?!”
林让一笑,说“你放心,我不会动你,但你若牛顽,自会有人取你项上人头。”
魏满已经忍耐这陈仲路的余部将领很久了,听到此处,便握紧了手中的倚天宝剑,冷声说“大人,卑将请命,斩了他的狗头!”
魏满想要替林让出手,林让却摆摆手,说“何必脏了自己?今日我便把话放在这里,自有人会为我代劳,取你狗头。”
那将领听了甚是不屑,说“你就算是把我押解到京城去,我还告诉你了,人主都不可能杀了我!否则我也不会这般追随了陈仲路之后,有恃无恐的跑到华乡来!”
林让幽幽的说“好,我今日便把话儿放在这里,如有能斩下此叛贼项上人头者,不问出身,不论官民,不计以前做过什么。”
将领“哈哈哈”大笑起来,说“就你这点子手段,还想策反我的将士们?我呸!”
将领的士兵们一个个站着没动,似乎都不为所动,毕竟也是,林让现在是他们的敌人,说的也没什么诚意,士兵们怎么可能轻易反齿儿?
将领拍着胸脯说“我一手带出来的士兵,怎么可能反叛与我,你便彻底死了这条心罢!”
“急什么?”
林让慢吞吞的说“我还有后话。”
“今日谁能斩下他的项上人头,他手中的兵马粮草,便归谁!”
他这话音一落,四周登时喧哗起来。
“兵马……”
“将军的兵马有几万!”
“是啊,这么大的恩惠,怕不是假的罢!?”
将领一听,登时后背发寒,说“你这个奸猾小人!”
林让“笑眯眯”的说“几万兵马,这么大的恩典,俗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倒要看看,你一手带出来的骁勇士兵之中,会不会也有勇夫?”
“你休想离间我们!”
将领冷嗤,说“我的士兵都对我忠心耿耿,怎么会中了你这歹人的离间之计,你若有本事儿,便与我在沙场上大战三百回合,若是没有本事,现在就磕头走人!”
林让却不与他说话了,转过身来,对站在府署庭院中的将领部下说“今日我鲁州刺史,在此明誓,若有能斩下贼子项上人头者,立刻首领贼子所有兵马,既往不咎,不再追求昔日里投靠陈仲路的罪名,从今往后,堂堂正正的为我武氏江山……建功立业!”
林让铿锵有力的说着,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穿透力十分好,一时间府署上空回荡着林让清澈的嗓音,仿佛带着回音,震彻着每一个士兵的心窍。
“不要听他胡说!”
“他是在胡说!”
“这么多兵马,怎么可能归你们!?”
“他只是要离间咱们!”
“大家听我的,抄家伙,咱们一同杀出去!”
“杀他们一个……嗬!!!”
陈仲路的余部将领还未说完话,突然嗓子里发出一声抽气声,就像是蛤蟆一样,急促的抽了两声,睁大眼睛,低头去看。
只见方才还十分嚣张的余部将领,此时此刻,胸口扎着一把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