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台大步走出营帐,往扣押庐瑾瑜的牢房而去。
“哐!”
是打开牢门的声音,武子台从外面大步走进阴暗不见天日的牢房。
庐瑾瑜果然没有逃跑,就坐在牢车之中,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似乎平静的很。
武子台眼看到庐瑾瑜,怒火瞬间飙升,似乎看到了吴敇一般,冲上去,“哐!!”一声握住牢车的栅栏,怒吼说“吴敇在哪里!?吴敇那庸狗,跑到哪里去了?!!”
武子台眼目尽裂,狠狠瞪着庐瑾瑜,眼神好像刀锋一般凌厉,奈何庐瑾瑜闭目养神,连眼睛都没张开一下子。
武子台被庐瑾瑜的轻蔑弄的火大,伸手穿过牢车的栅栏,一把抓住庐瑾瑜身上的锁链,猛地一带。
“哗啦——”
庐瑾瑜被他一拽,跌向栅栏,撞在栅栏上,这才睁开了眼目。
武子台怒吼着“我再问你一遍,吴敇去了哪里!?他跑到哪里去了?!”
庐瑾瑜很是淡漠平静的看了一眼武子台,说“不知道。”
“不知道?!”
武子台显然不相信,冷笑说“是了,我听说你们是发小,从小同食同眠,同进同退,如今他把你扔在这里,难不成是让我代为照顾?”
庐瑾瑜仍然不为所动,武子台满面狰狞的说“你若不肯说出吴敇的下落,我便拿你扎筏子,你自己想想看罢!”
庐瑾瑜淡淡的看了一眼武子台,便没了反应。
武子台气怒非常,令人打开牢车,说“把他给我带出来!”
士兵不敢有违,立刻打开牢车,将束缚着锁链的庐瑾瑜放出来。
武子台抓住庐瑾瑜的锁链,“嗤——”一声抽出长剑,刚要威胁庐瑾瑜,便听到有人大喊着“不好了,着火了!!”
“着火了!”
“那面是粮仓!”
“粮仓着火了——”
武子台听到声音,吃了一惊,转头去瞧粮仓的方向,果然粮仓的方向冒出浓浓的黑烟。
如今已经安营扎寨,天色昏暗,黑色的浓烟滚滚的腾在昏暗的天边,隐约还能看到若隐若现的火光。
“快救火啊!”
“抢救粮草!”
“扑火啊!”
“糟糕,这里离水源太远!”
武子台听到众人慌乱的喊声,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本来应该临水扎营,但是吴敇建议远离水源,毕竟他们此次是暗中来偷袭鲁州的,一切都要秘密行事。
最后武子台听信了吴敇,竟然把兵马驻扎在了树林里,说是好隐蔽踪迹。
如今好了,大火一起,粮草本就助燃,周边还都是树木,虽已经进入夏末,林中的树木却十分茂盛,大火顺着树干攀爬,遇到了树枝绽放出巨大的火花,仿佛是一条腾空而起的火龙,瞬间遍布山野。
“救命啊——”
“快跑!”
“快跑罢!”
武子台看着慌乱的四周,一时间脑海混乱空白一片,全都毁了!
全都毁了!
十万大军的粮草都烧没了!
士兵们因为正在安营扎寨,都没有做作战准备,也没有穿戴介胄,介胄遇到大火,瞬间变得滚烫起来,全都被慌乱的士兵丢弃在地上,踩踏的乱七八糟。
战马嘶鸣,因为受惊,不断的尥蹶子,踢开士兵,飞奔出火海,各自逃命去了。
“救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