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知道如今攻打陈继,士气最好,可是如果真的攻下了陈继,这放眼天下,谁还是魏满的对手?
没人制衡魏满,魏满还不上了天去?
有陈继在,他们还能同仇敌忾,若是没有了仇敌,下一步该怎么办?当然是自行分列,或者自行消化。
盟军们最怕的,就是被魏满消化,而魏满最期待的,也就是消化盟军。
大家似乎都懂这个道理,他们不是永远的盟友,一旦对外结束,内部最强大的那个,就是他们的敌人。
因此这些日子,议会上大家都想着法子的不让魏满好过,不是今日这个病了,就是明日那个有事儿,反反复复,一连十天,竟然没能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魏满脸色难看的可以,今日的议会又取消了,一个地方太守生病了,连杨樾也跟着凑热闹。
魏满从幕府营帐回到盟主营帐,“哗啦!”一声嫌弃帐帘子,他臂力惊人,差点把帘子给拽下来。
林让正抱着针灸娃娃,“亲昵”的给针灸娃娃施针,因为魏满突然回来,声音太大,打扰到了林让,林让手一偏,直接把银针扎在了针灸娃娃的眼睛上。
“嘶……”
魏满一看,登时头皮发麻,后脊梁也麻嗖嗖的,恨不能打冷战。
太狠了……
林让扎偏了,把银针拔下来,淡淡的看向魏满,说“今儿个……又是谁惹咱们盟主不欢心了?”
魏满坐下来,饮了口凉水,这才感觉火气小了点子,说“还能是谁?不正是你的小迷弟,吴邗太守杨樾么?”
魏满跟着林让,学了不少前卫的词儿,什么男神、迷弟,魏满那是用的溜溜儿的。
林让一听,不由笑了出声儿,因着魏满的口气很酸,不只是气,还酸溜溜的。
林让故意说“哦?迷弟?让的迷弟,不是司马越来着?怎么变成了杨樾?”
魏满一听,好家伙,是了,差点忘了司马越,司马伯圭的弟弟才是林让真正的小迷弟,总是追着林让,一脸好崇拜好崇拜的模样。
而杨樾则是碍于林让的“美色”,流于表面,只能算是个颜控。
这两个“越”,真是要气死魏满了。
魏满不满的说“杨樾今儿个也开始犯浑,装病?哼。”
魏满冷嗤了一声,林让见他这般不欢心,终于放下了他心爱的针灸娃娃,把银针也放在一边,消毒之后归置起来,扎回小布包里。
随即款款站起身来,说“走罢。”
魏满狐疑“去何处?”
林让说“既然杨公病了,让这个懂得医术的,怎么能不行医救人呢?”
魏满一听,皱了皱眉,起初还在吃味儿,不过看到林让眼中的精光,登时便放了心,颠颠的跟着站起来,说“孤随你去。”
杨樾裹在被子里装病,其实是在懒觉,虞子源不知情,关心则乱,还以为他真的病了,赶紧赶过来探望。
一进营帐,便听到里面“呼——呼——呼——”震天的呼噜声。
虞子源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心想真是多虑了,杨樾壮得跟头牛似的,自己竟然会担心他生病?
杨樾裹着被子睡得肆无忌惮,听到声音,眯着眼睛说“哦,老虞啊,我再睡会儿,你有事儿吗?”
虞子源“……”
虞子源坐下来,说“你这般消遣盟主,难不怕盟主怪罪与你?”
杨樾摆手说“嗨!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