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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史蒂夫罗杰斯不喜欢吃甜食。

    没参军之前,他家附近曾经开了一个非常有名的甜品店——店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日本女人。她其实已经到了满头白发的年纪,却总是每个月固执的要花一大笔收入去把头发染黑。

    “女人总是爱美的,史蒂夫。不管到了哪个年纪。”他把疑惑告诉了那时的好友詹姆斯巴恩斯,对方伸手轻而易举的揽过自己的肩膀,一副“你太年轻了”的表情说道。

    在那个交通主要靠自己的腿,通讯靠信使的年代,老人的甜品店前总是能排起很长的队伍,哪怕是在潮湿闷热的夏天。巴基经常拉着他去排队,为了多买一块刚切好的芝士——因为这家店太火爆,总是限购的。

    作为补偿,巴基陪他去写生。年轻的布鲁克林军官很享受这种清闲的时光——以至于有个姑娘红着脸跟巴基表白,被巴恩斯认真地拒绝后,那女孩又扬起脸,一副很是期待的表情问:“那您在和罗杰斯先生交往吗?”

    后来这件事巴恩斯笑着讲给了史蒂夫罗杰斯。

    “不过史蒂夫,老实说,”巴基切下一块芝士,塞到嘴里,“如果我们变成80多的老头子的时候,同样悲惨的连个家庭都没有,不如你来布鲁克林和我一起开个甜品店怎么样?”

    “你这样吃甜食,怕是活不到80岁,巴基。”史蒂夫罗杰斯翻了翻报纸,然后抬头望着自己很有可能因为糖分摄取过多而“英年早逝”的好友,假装忧愁的说。

    “我长命百岁!”年轻的布鲁克林军官为了表示反驳,把剩下的芝士蛋糕整个吞了下去。

    现在真百岁老人的史蒂夫罗杰斯,不缺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也有可以相互调侃的朋友。他很少提及自己被冰封之前的过去,仿佛记忆随着冰化成水流进了纽约的地下管道。

    即使不去刻意寻找回忆的影子,他在偶然路过一些纽约灯光昏暗的街头小巷,还是会顿顿脚步,往里面探头看一眼。

    他总觉得巴基还活着。即使这个世界上没再有过来自布鲁克林的这个人的消息,史蒂夫罗杰斯依旧无比固执的坚信这一点。

    “兄弟,你再揉那张钞票,就要揉烂了。”

    凯文又撕开一包白砂糖,斜眼看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紧攥着他们刚赚来的钞票大码恐龙,“你这样它也不会变成更大的面额。”

    “话说回来,我觉得我在哪儿见过你。”透过恐龙头套,凯文眯了眯眼打量着眼前的人。

    “我也觉得你很熟悉。”史蒂夫罗杰斯伸手揽了揽自己旁边小号的肩,“不过我的工作比较特殊,大概是没见过的。”

    见过的话要不然是跑掉的罪犯,要不是同行。从声音判断眼前人大概也就十六七的样子,完全不可能。史蒂夫想。

    “那可真是遗憾。”凯文抿了抿嘴,说。

    “请问可以帮我们拍个照吗?”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卷发女生在两个人的摊位前拿着一个相机笑眯眯的说。

    凯文透过头套扫了一眼。女孩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背着一个深紫色的背包,上面还挂着一只系着粉红色丝带的泰迪熊。她旁边的男孩子看上去是她的男朋友,两个人穿的黑白的情侣装,上面印着巨大的笑脸logo。男生伸手揉了揉女孩子的头,无奈地笑了笑。

    “你闻这恋爱的酸臭味。”凯文侧过身,悄声对自己身旁的大号恐龙说。

    史蒂夫轻笑了一声,把手里看上去很复杂的相机递给了身旁的人——他一直不太擅长操作这些东西。

    相机在凯文手里转了个花。他吹了个口哨。

    “别害羞,年轻人!3,2,1!”面前的情侣摆了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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