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家具都是托尼的喜好,除了一个紫檀木的茶桌有些不同——那是班纳的法师好友送的,充满着东方神秘的味道。
凯文发现,这些高智商的人似乎都有一点强迫症。皮特罗说查尔斯泽维尔教授的办公桌上永远有一朵新鲜的粉红色康乃馨,而托尼斯塔克不许别人动他摆好过的东西——哪怕把他的酒杯移动一毫米。而布鲁斯班纳同样也有这一类的毛病。
他的实验室里面的各种试剂按照红橙黄绿青蓝紫呈颜色渐变排列着,比美术室里面的色卡还标准。
“我想我遇到了一些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凯文扯了把椅子,坐在班纳的对面,“我有点怀疑是我的幻觉。我不能确定。”
年轻的斯塔克剥开了一块水果软糖,抬着头看着科学家挂在墙上的复仇者们的合影,塞进嘴里说。
布鲁斯班纳的实验室装饰的过于简洁,让凯文觉得很舒适。
“我感觉到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班纳喝了一口水,对面的小孩是他看着长大的,五六岁的时候在他的实验室乱跑,打乱了一堆试剂差点把绿巨人浩克召唤出来。
当年和班纳一起从大学毕业的同学,多半有了家庭和孩子。甚至几个当初风流的很的,如今孙子都在准备上小学了。
“最近发生了什么吗?”班纳关心凯文就像关心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那个游乐园的摩天轮事故吗?”凯文从校服兜里找出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报纸,展开递给班纳。
“我知道。”布鲁斯班纳想起早上史蒂夫看到新闻一脸震惊的样子,“史蒂夫跟我说那天你们碰到了这对情侣。”
“我碰到他们的时候,”凯文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有一瞬间好像看到了他们会死。”
“而且自从商场爆炸之后,我做梦梦见了那个不幸遇难的孩子,”年轻的斯塔克伸出两根手指,“两次,布鲁斯。每一次都好像在提醒我,商场的爆炸不是意外,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而我们一无所知。”
班纳手中的咖啡杯冒着热气,他手捧着杯子,温暖从掌心传到指尖,两个人对视着沉默了很久。
最后布鲁斯往前伸了伸头,他望着对面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男孩,叹了口气:“有的时候,超能力会给你带来不幸。你告诉托尼了吗?”
“你认为自己的养子很有可能是个变种人这个消息,会让他高兴吗?”凯文不为察觉的皱了一下眉。
“你不太了解托尼,my kid。”
布鲁斯班纳喝了一口咖啡,扶了扶自己只有在实验室才戴上的眼镜说,“托尼不会在乎你是不是变种人,你是托尼的家人,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他都会选择保护你。”
凯文看着窗外梧桐树的枝干沉默不语,他搓着自己的手指,指节被搓的有些发红。
梧桐的叶子已经掉光了,透过交错斑驳的枝丫,他看见离着复仇者大厦有一段距离的建筑物头顶上在冒浓烟。
像是谁,一笔将天空分成两半。
“嘿,布鲁斯,”凯文眨了眨眼睛,确认没有看错,“那个方向不是空军的新生训练基地吗?”
沿着少年人手指的方向,布鲁斯班纳也看到了那股浓烟。那是一股青绿色的烟,像是恶魔喷出的呼吸。
刚开始谁也没有想到,一场灾难最初的征兆竟然如此简单。
史蒂夫罗杰斯和娜塔莎罗曼诺夫最先赶到了现场,空军基地的大门紧闭,并没有受到攻击的迹象。青绿色的烟雾已经散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