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往四周看了看,然后道“在下前些日子得了新茶,送来给将军尝尝。”这话说得有些不尴不尬,他与花应庭交际不多,又不好空手上门,只能借送茶的理由上门拜访“为何卫将军不在?”
“内子在照顾小女。”花应庭勉强笑了笑“小女现在昏迷不醒,她放心不下,就一直在旁边陪着。”
听到这,曹进伯更加说不出话了。当年的卫明月,何其动人潇洒,如今为了心爱的女儿,却连门都舍不得出。
虽不知太子与福寿郡主之间究竟闹了什么矛盾,但是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既不利国,也不利民。
“曹大人,我知道你今天来是为何。”花应庭叹息一声“你放心吧,花家对大晋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任何有损大晋之事。”
“将军……”曹进伯心头微颤,从这句话里听出几分心酸“请两位将军多多保重,您的几个孩子都还年轻,需要您为他们撑着呢。”
花应庭勉强一笑,只是笑起来的样子,犹如在哭泣“可我这个做父亲的,又能为他们撑起什么呢?”
曹进伯安慰了几句,见花应庭精神不济,主动起身告辞。
休沐在家的花长空送他到了门外“曹尚书慢走。”
“贤侄请留步。”曹进伯看了眼花长空眉宇间没有化开的忧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福寿郡主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借大人吉言。”花长空送曹进伯坐上马车,再次作揖道谢。
“花大人。”贺远亭从马车上下来,他手里提着东西,身后的几位玳瑁使臣捧着箱子,显然是特意而来。
“贺三殿下。”花长空看到贺远亭,行了一礼。
“听闻郡主病重,在下请来探望与赔罪。”贺远亭回礼道“那日怪我没有拦住郡主饮酒,她醉酒后把在下认成了太子殿下,说了些伤心的话,又多喝了两盏。”
“舍妹跟殿下说了什么?”花长空面色微变,做了请的姿势“请殿下进寒舍饮一杯淡茶。”
“那在下就厚颜叨扰了。”贺远亭嘴角微扬,优雅地跟在花长空身后,走进花家的大门。
往里面走了几步,厚重的大门应声关上。贺远亭停下脚步,朝关上的大门看了一眼。
“殿下,这边请。”
“有劳。”贺远亭微微颔首,与花长空继续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