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复习到将近一点把所有知识全部巩固了一遍,今早起来眼底起了两片淡淡的青黑。
不过虽然她睡得晚,但是她的精神却很好。大约是因为考试有些紧张,所以丝毫没有倦意。
若是从前,她考试的时候基本上不会紧张,因为考试要检测的内容她都能得心应手地解决,但是现在她却没多少把握,让一个文科生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补上所有落下的理科知识,实在是太难为她。
用一天的时间考完所有科目,许耐耐的精神一直处于紧绷之中,直到考完试才松弛下来。
第二日她早早地就来到学校。她拿出本子默写诗词,才默写到一半,身畔就沉下一片黑影。清淡的烟草味使她呼吸一窒。
她从容淡定地继续默写。
“错了。”
耳际霍地传来两个字。她怔住,这才发现自己字写错了。她用笔划去,重新写。
“还是错了。”
许耐耐的笔尖一顿。她烦躁地合起本子,一把抽出生物书。
忽然,旁边响起一声轻笑。
许耐耐脖子泛红,窘迫地缩紧肩颈。
秦刺将长臂斜搭在桌角,饶有兴致地扫描着她泛红的脖颈。
许耐耐被他盯得皮肤一粒一粒战栗起来。她打开水杯,不停地喝水以让自己保持平静。
半个小时过去,许耐耐捂捂肚子。拿出几张纸,她起身,想要从秦刺背后走出去,可是他的背与后面的课桌间几乎没有缝隙,她穿不过去。
无奈之下,她小声道:“让一让。”
他慵懒地掀起眼帘,轻飘飘地看她,“许耐耐,你懂不懂礼貌?”
许耐耐:“……”
她咳了下,“请,请让一下。”
“请谁让一下?”秦刺抬高下颌。
许耐耐喉头微哽,细声道:“请你让一下。”
他缓缓地偏过头,“我是谁?”
克制住想要拍过去的冲动,许耐耐说:“秦刺,请你让一让。”
空气骤然沉静。
忽然间,秦刺笑了,他的眼角眉梢里流溢出飞扬的神采,如同一只甩起尾巴的波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