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狸奴吃饱喝足了,便一步一晃悠的朝姜抚枝走来,姜抚枝的心都化了,把手放在地上,那狸奴走着走着,突然歪倒在她手上打了个滚。
“它这就好了吗?”姜抚枝被狸奴弄的手心痒痒的,“这狸奴不过数寸长又一身白毛,便叫寸白吧。”
“寸白寸白。”姜抚枝叫它的名字叫的好玩,那狸奴也喵喵喵的应和起来,惹得屋里人大笑起来。
自从狸奴好了起来,姜抚枝温书刺绣的时间少了很多,她最常做的事便是把狸奴抱在身边,歪在窗边的塌上,一边顺着寸白的毛,一边看话本。
这般舒服的日子是过不厌的,寸白是一只不闹腾的狸奴,姜抚枝看一下午话本,它便能陪在姜抚枝身边一下午,最过分的动作也不过是在姜抚枝沉迷话本时,咬一口她的指尖,好让姜抚枝记得它在旁边。
等到姜抚枝要去书院时,居然有一些不舍得寸白。
“小姐,我们还是快些走吧。”珠环偷偷笑道,“您不过离开几个时辰,寸白不会出事的。”
“我再等一刻钟。”姜抚枝挪不动脚。
“再等一刻钟,老太爷都到了。”珠环忍不住从姜抚枝手上接过寸白放到地上,“我们还是快走吧。”
“好吧。”姜抚枝手上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一转身便看到狸奴咬着她的裙摆不让她走。
姜抚枝心一横,把寸白抱远了,自己带着珠环快走出了院子。她们出来的晚,还好赶在姜老太爷来之前进了屋。屋里的姐妹们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消息,居然凑在了一起说话。
她本想问傅嘉清她们说了什么,只不过她一开口,姜老太爷就进来了。姜抚枝只好传了张纸条给傅嘉清。
“过几日扬州要办一场诗会,不限年纪不限身份都能去呢。那日我哥哥也会去,阿枝去吗?”
“不去了吧。”姜抚枝写的犹犹豫豫的,她也不会作诗,也欣赏不来,而且那天和傅阳见过面后,她总觉得傅阳突然变了很多,让她有些不舒服。
“阿枝最近怎么在躲着我二哥?他昨日递条子给你,你都没出来见他。”
姜抚枝这才想起来,她昨天确实是收到了条子,只不过寸白赖在她身边,她走不开,她挠了挠头,“昨日温书,不方便出来。”
“我二哥最近也太过分了。”傅嘉清似乎想到了什么边叹气边写,“他和那个狐狸精黏糊的要命,我那次去找他,还看到狐狸精靠着他极近。不过阿枝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紧那个狐狸精的。”
姜抚枝看到条子愣了一瞬,她想了很久,终于想起了这个狐狸精是谁。前些日子,她一直在防备着赵长生,对傅阳太不上心了一些。
这张条子之后,她便没有再和傅嘉清传纸条,听一会姜老太爷授课,想一会寸白在干什么,一听到下学了,便急着要收拾东西。
“阿枝去不去嘛。”傅嘉清用头蹭着姜抚枝的肩膀,丝毫没有大家小姐的样子,“去嘛,去嘛,咱们俩一起做个伴。”
她眼里闪烁着的希冀让姜抚枝没办法拒绝,“去去去,你坐好来。”
傅嘉清见她答应了,拍着手笑,“好阿枝,阿枝对我最好了。”
姜抚枝看着她笑,自己也笑了起来。
扬州有诗会的事,连这些深宅小姐们都知道了,消息比她们更多的公子们自然也清楚了,姜家那些个未定亲的少年们,不管自己肚子里有多少墨水,都说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