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谢家下等仆役的月例都有二两银子,贴身书童和上等仆役的月银更是翻了一倍,又怎么可能看得上白禾手里的三文钱。
白禾冷不防被他一推,正撞到白老三手里的盒子。
那盒子竟控制不住飞了出去,咕噜噜滚下台阶。里面的砚台当下碎成了几块,拼都拼不起来了。
白老三全家傻了眼,白邹氏当场嚎啕大哭起来,嚷着让那仆役赔自己东西。
白禾一脸苍白,不敢看白老三和白稻的脸色,也掩面呜呜抽泣起来。
这一番拉扯动静不小,竟引了内院的小厮和丫鬟过来围观。
偏巧那祁擒月闲来无事在府里晃悠,正缠着小树问他那白姓哥儿到底是何人,又何时才能上门。
就听到有丫鬟来报:“小树,你快去门口看看。门口有个哥儿带着一家人和老赵吵起来了,说自己给谢公子花了五十两银子买的砚台被他摔破了!”
一听到哥儿,又听到送给谢槐钰的砚台,祁擒月眼睛一亮,就拉着那丫鬟开口问道:“那哥儿可是姓白?”
“好……好像是的。”丫鬟眨眨眼,不明所以的答道。
祁擒月一听,立刻扬起嘴角朝着大门的方向跑去,也不顾小树在他身后的挽留,一溜烟不见了。
小树:“……”
他只是想告诉祁公子,门口那个肯定不是白黍啊。他早就跟门房的仆役打过招呼,遇到白黍便可直接放他进来。
祁擒月来到门口,便看到看门的仆役满脸通红,正被一个村妇趴在地上抱住大腿不放。
“你别走!陪我五十两银子!”那村妇一把鼻涕一把泪,吼得中气十足。
祁擒月被那狂放的吼声吓的一哆嗦,他虽出身将门,生性豪放,但这样撒泼打滚的套路还是第一次看到。
“祁公子……”几个丫鬟小厮看到祁擒月过来,纷纷朝两边退开。
白禾听到有人叫了声公子,立刻抬头张望,这一下,就正好与祁擒月对了个正着。
于是祁擒月便看到一个原本还在呜呜哭泣的哥儿,突然含羞带怯看了他一眼,那脸上的表情如变脸般雨过天晴,雷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难道这就是瑞石看上的哥儿?祁擒月内心有些疑惑,便开口问那哥儿的姓名。
“小人……姓白,名禾。”白禾听到面前的公子竟问他姓名,内心激动万分,故意拿捏着嗓门说道。
姓白?居然真是那个白姓哥儿?
祁擒月哈哈一笑,乐得眼睛都快没了。
谢槐钰在京城的时候绯闻就没断过。对那些官门贵女,他一向爱答不理,总是一副不近美色的模样。
没想到到了乡下以后,竟然对这么个粗鄙的哥儿产生兴趣?难道是回归田园生活解放了天性?
他对白禾好奇的很,故作正经的开口说道:“既然是来找人的,便先让人进来。哪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
谢家的仆从都是识得祁家公子的,见他这么说了,便也只好让开。把那门口的白老三一家请进院内。
事情峰回路转,白老三一家终于得以正大光明的走进内院。
白邹氏也不哭了,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把碎砚台拾起来收进盒子里道:“这是我们备好的礼物,可是花了五十两银子买的,可惜被那不长眼的腌臜货给砸了。”
“娘!”白禾连忙拉住白邹氏的胳膊,朝她拼命使眼色。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