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那大夫为何如此犹豫, 皆是因为白术额上那颗孕痣颜色暗淡, 实在并非是容易怀孕之相。
他和白术新婚不过一月,若是已有身孕,那这孩子也来的太快了些。
如此一来,若是直接说可能是喜脉,那便是给了人以期待, 如果日后发觉不过是弄错了, 反倒是更伤人心了。
想到此处,谢槐钰便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先不要与他说起, 也不要与任何人声张。待十日后, 你再来一次,那时是否能够确认脉象?”
那大夫点点头道“若是那时仍是滑脉, 再佐以其他孕症, 便能完全确认。”
谢槐钰这才放心下来,送走那大夫, 才回到房中对白术说道“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但需要多休息,你这几日就不要操劳了。是药三分毒,我便没有让他开方子。”
白术点点头, 他自己也觉得不过是小事, 哪里还需要吃药。
他之前回白玉山庄时, 也有些类似的症状,不过睡了一觉之后便大好了。
然而见着谢槐钰如此关切,白术心中自然也是十分熨帖。
他此时躺在床上,肚子上盖了层薄薄的蚕丝被,便掀开被子眨眨眼道“谢槐钰,我想你了,上来。”
谢槐钰“……”
他自是不能对病人出手,若是白术怀了身孕,便更是不敢再碰。
但此时毕竟是许久未见,谢槐钰也是心里痒痒。
此时白术如此邀请,他要是不上去,他就不是个男人!
谢槐钰自然是个男人,还是个大男人!
他速度极快的上了床,和白术头挨着头躺下,肚子上盖着一条被子。
两人贴的极近,鼻尖对着鼻尖,彼此呼出的热气喷在对方脸上。
三伏天里,白术被谢槐钰抱着,觉得好热。
他背上一下子就出汗了,谢槐钰忙拉开点距离,在枕头边拿了把蒲扇,给白术打扇子。
蒲草编的扇子在白术头上晃悠,打出来微微的凉风,吹散了白术身上的燥意。
他实在是太困,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不知不觉的闭了眼,嘴巴还张着便睡着了。
谢槐钰摸了摸他的额头,轻柔的把上面的碎发别到他耳后。
他觉得和白术就这样挨着挺好,也不是非要作些什么。
他又想起那大夫方才的话,心中十分平静。
孩子有了自然更好,若是没有,也不算什么。
毕竟他娶白术之时,便是做了一辈子不要孩子的打算。
但白术喜欢孩子,待村子里的孩子都极好,若是有一个两人生的孩子,他怕是更欢喜吧。
夏日里的蝉鸣的十分厉害,谢槐钰给白术摇了一个时辰的扇子,心里十分踏实。
待他觉得手腕酸痛难忍了,肚子也有些饿了,朝窗外一看,才发觉天似乎已经黑了。
谢槐钰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把帐子放下。
他起身的时候,腿有些麻了,是被白术的腿压的。
他崴了一下,咚的一声坐到了床下,发出了好大的声音。
白术一下子被他吵醒了,迷茫的眨了眨眼,才发现谢槐钰似乎被自己踹到地下去了。
“谢槐钰……”白术说的还有些迷糊“我踹了你?”
“没有。”谢槐钰有些懊恼的起身,弹了弹衣服上的灰“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再睡会儿。”
“不睡了,我肚子饿。”白术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