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处,魏琼咬咬牙,便亲去了谢家找人。
到了谢家,那门口的人见了他来,便把他带入府内,径直去了谢槐钰的书房。
谢槐钰此时正拿着本策论在看,见他进来了,却头也不抬,只疏离的说了句“魏三公子来了,坐吧。”
魏琼听他此言甚为冷淡,又似乎有些对他有些怨气,便猜到谢槐钰或是已经听说了自己与文家的事情。
他坐了许久,谢槐钰都只顾着看书,并未搭理他一句。
魏琼憋不住了,终于开口说道“谢贤兄……我……”
谢槐钰这才放下书本,抬起头冷冷看他一眼道“我二人年纪相仿,可当不得这声贤兄。听闻魏三公子近日说定了文家姑娘,谢某便先在此恭贺魏公子一句了。”
“谢公子……”魏琼闻言便忙道“此乃并非我之意,乃是我父母自行定下的。我……我心中是只有谢凌……”
“够了!”谢槐钰便起身呵道“魏公子若是不提这茬,我还能给你个面子,你若是再提此事,我谢家便只得送客了。”
“谢凌虽是哥儿,但也不是那等可以随意轻贱之人。”谢槐钰道“你魏家即是看上了文家,你又何必过来招惹他?婚姻之事,你既不能做主,便不应如此轻率。如今你又跑来我谢家,却是何意?难不成还想我凌儿给你做妾?那便实在是妄想,我凌儿就算一辈子不嫁,也是养得起的,没得给人做妾的道理。”
谢槐钰一招手,便来了两个护卫,一左一右,把魏琼给架了出去。
这一番动静不小,也惊动了府上的下人。
待魏琼走后,谢凌便听到了有人议论,说是魏家三房的魏公子来过,被大少爷给赶出去了。
谢凌心中惴惴不安,今日一早,白术便给他找了一大堆事情,也不让他出门了。
此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谢凌直觉便觉得此事与自己有关。
他心中担忧魏琼,又恐怕自己大哥与他有什么误会,于是便匆匆去了他大哥那儿,打听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谢槐钰本是想迟些再将此事告走谢凌的,但见了他亲自来问,便知道定是瞒不住了。于是便叹了口气,让谢凌坐了,才将魏家之事和盘托出。
谢凌只听到魏家恐与那文家说定了亲事那处,便脑子一嗡,后面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他心中只有一念,果然如魏琼这等俊才,最终也不是他的,一切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谢凌昏昏噩噩回了房中,把门一关,倒在床上。
他拔下头上那只白兔梳子,看了许久,只想一把掰断,却又掰不动。
梳齿划在手心,狠狠一痛,留下一串血珠。
那伤口不深,却是痛的锥心,逼得谢凌滴滴答答流下了两行眼泪。
擦了擦眼角,谢凌把梳子收入怀中。
这梳子……他到底还是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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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日,谢家的宴席办的极大。
因着上次的事情,娄氏被禁足彻底不能出。谢琪倒是被放了出来,只是他被关的久了,性子愈发便的古怪。脾气也是比以前更大了。
此次宴席由谢凌何谢琴二人一手操办。两个未出阁的哥儿,竟将这宴席张罗的极好。
且因着没有娄氏从中贪墨,这宴席并未花那许多银子,气派却是比往年更胜一筹,也叫谢家极有面子。
白术是个不邀功的,有人称赞这宴席办的好,他具是推到两个哥儿头上,也叫他两人好好长了脸面。就连谢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