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人平静的打招呼。
熟悉的称呼让老人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没有抬头,只讥诮地说,“哟,大忙人。”
狱寺隼人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抱歉。”
卢卡斯终于把视线施舍给他,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心里暗自叹息,“什么事?”
“那条裙子……我来取一下。”即使是为了自己的私事,狱寺隼人依旧用上公事公办的口吻。
可对于一个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来说,这完全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卢卡斯没好气地说:“那可是半年前的订单,我早就扔了!”
狱寺隼人没说话,只是目无焦距的盯着他手上的书本。
近似抗议的沉默让卢卡斯翻了个白眼,他起身走进内室,不一会就提出来一个墨绿色的纸袋子递给他,“拿着快滚!”
“谢谢。我下次再来看您。”他接过袋子转身离开。
就在狱寺隼人准备阖上门时,老人还是忍不住开口了,“爱情会使人快乐、悲伤、愤怒、嫉妒,但是绝对不会让一个人变得死气沉沉。”
脚步只停顿了一瞬,便继续前行。
——不管发生什么,总要接着走下去的。
街道上早就人群熙攘,有原地的住民,有做生意的商人,但是更多的是来旅行的游客,各色的行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纷纷攘攘的交谈声被他冷漠的忽视,任何事情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玻璃将他与其他人隔离了。
狱寺隼人目不斜视地回到酒店的房间门口,却没有取出房卡,而是依靠在墙边,从内侧口袋里取出一支烟衔在唇间,打火机的火苗舔舐着烟草,燃起朦胧的烟雾,瞬间将他烟灰色的眼睛同化,指节分明的手指夹住烟的时候也将大半张脸遮住。
完美的盔甲看似坚硬,仿佛这世上最尖利的武器都没有办法将之刺穿。
可只有身体的主人知道,心脏被无形的柔软的手轻轻的握住,只一瞬间就被锋利的指甲划破血管,甚至还威胁似地扬起另外一根手指,让人忍不住害怕它下一次伤害。
直到一支烟燃得只残留些许烟蒂,他才扔脚边踩灭。
取出房卡推门而入,烟灰色的瞳孔毫无波澜。
【啊……狱寺君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啰、啰嗦!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咦?!居然脸红了???】
【!!!闭嘴!】
仅仅两个月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