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没有下一……”
……
…………
???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清澈柔软的声音戛然而止,花野弥生动作迟钝的抬起头来,终于看向眼前的男人。
高大的身体被夕阳点燃般令人窒息,漆黑散乱的头发慵懒地垂在肩上,鼻尖以下都被白色绷带遮挡住,眼白上布满疲惫地血丝,漆黑的瞳孔里却是利刃般的审视,将她如犯人般锁定,无所遁形。
脊椎处传来的战栗让花野弥生下意识地否认,“敌联盟……是什么?”
相泽消太垂眸俯视着她,黑瞳中似乎凝结了冰川,让人感受到一望无际的寒冷。
他往她的方向前进一步,脚步声微不可察,却让唯一一个聆听者颤抖了一下。
这个动作终于打破了原本就脆弱不堪的伪装,让花野弥生像只受惊之鸟般猛然后退了两步,只一瞬间血色便从皎白的面孔上褪尽,微红的眼眶衬得绿眸晶莹剔透。
仿佛面前的是什么洪水猛兽,而不是一位英雄或者老师。
相泽消太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紧接着又对自己的半途而止感到困惑和不满,眉间垄起的丘壑愈发不善。
好半响,他才冷漠地说,“那么我换个问题,你和死柄木是什么关系?”
空气仿佛凝滞了,过高的粘稠度让花野弥生感到窒息,她僵硬地扯扯嘴角,强撑着说:“我不认识……”
“——花野弥生!”
冰冷严厉的呵斥声让少女瑟缩了一下。
“我没有把你带到会议室交给警方,而是把所有人支开让你到这里来,是什么理由需要我告诉你吗?!”
——滴答。
最后的防线终于被击破,温热的泪水从眼眶里溢出,顺着脸颊的弧度滑落到下颚,低落到冰冷的地面上。
害怕,慌乱,失措,恐惧……再也压制不住,汹涌地吞噬全身的神经,引来一阵阵颤抖。
这反应不在相泽消太的预料之中,更让他感到惊奇不解的是,他的注意力无法控制地集中在泪痕上。
花野弥生无助地环住自己,试图控制身体反应,泪流满面地哽咽道,“我……我认识弔君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敌联盟……我、我不是敌联盟……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相泽消太从她的泪水中回过神来,冷硬地问到,“你确定你不是提前知道他的行动才‘请假’的吗?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谁会信?你觉得警方会相信你吗?”
“我没有!”花野弥生惊慌失措地否认,情不自禁地朝他走了两步,希望得到老师的信任。
让她错愕地是——
相泽消太反射性地后退,就像潜意识在帮助他避开某种无形的危机。
等到两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一大截。
麻烦大了……
相泽消太有不好的预感。
掩盖在绷带下的薄唇恼怒地抿成一条直线,眉宇见更是冰冷凶狠,他死死盯着少女,一脸戒备,仿佛她再往前走一步便会冲上去攻击她,撕碎她。
这在少女的眼中俨然是认定她为敌人了。
无论是神情还是动作都让花野弥生受到巨大的打击,她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无尽的委屈和害怕伴随着语无伦次地哭喊声倾泻而出,“我今天真的发烧了!我打电话给弔君是想让他帮我送药过来……黑、黑雾先生的个性是传送门!他们两个平时都是在一起的!我在电话里听到了老师的声音……我怕大家受伤……是我帮你们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