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抿成倔强的弧度,花野弥生眉间紧促,“老师为什么要提到维?”
“他给我的资料显示你休学期间只是在四处旅游,没有任何作奸犯科。”相泽消太冷笑,“你不觉得好笑吗?”
喜欢的人被人用这种口气提到,花野弥生不由自主地维护到,“老师是怀疑维在我的资料上作假?那是不可能的事,他那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吧,我如果真的做了什么,他会第一个把我抓起来!”
相泽消太居然还从中听到了一点自豪?他敢肯定不是错觉!
“那也只能代表他被你所蒙蔽!所以你是想我惊动警方再把你所有的信息全部调出来查一遍吗?在这个时间?在敌联盟袭击校园之后?”
弔君这个讨厌鬼!瞧瞧他给她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老师也是个讨厌鬼!
“相泽老师!你为什么总是抓着我不放?”花野弥生愤愤地说,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指责,“我有伤害到你吗?我有伤害到雄英吗?我有给任何人带来麻烦或者危险吗?我甚至已经把弔君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因为我怕你莫名其妙地死在外面!”
花野弥生愣住了,有些呆呆地望着他,碧绿色的大眼睛错愕地瞪着。
奇怪的是眼前这个男人也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仿佛自己说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话来。
从两人开始用争吵的方式来处理问题时便已经偏离了轨道。
而现在,终于有一个人意识到了不对。
不对,太不对劲了……
好半响,相泽消太的喉结微微滑动,试图将喉咙里面堵塞的东西咽下去,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你是我的学生,你才十六岁……很多事情跟你强大与否并没有关系,总会有失控的地方,你……明白吗?”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散。
被人担忧关心的滋味格外美妙,花野弥生总是拒绝不了他人的善意。
因为“为你好”而被拘束言行这样的事情对别人来说可能是自由的对立面,可在花野弥生这里却是亮堂堂的绿灯,就如同她当初答应袴田维来雄英学院就读一样,不仅仅因为高数值的复制完美度,也因为他担心她没有接受正统的个性教育而走上歪路。
他人的善意是很珍贵的东西。
花野弥生柔和了神色,将难得冒出来的棱角又收了起来,再次变回原来软绵绵的模样。
她开始考虑对关心自己的老师吐露真相。
可是“旅行”的事不能说呀……说了也没有人信,搞不好还会被认为敷衍欺骗,那么……要怎么解释呢?
看来是可以沟通了……
不过比起这个……现在更麻烦的是自己吧,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啊……他甚至觉得这是个可怕的无妄之灾。
少女的犹豫给了相泽消太缓冲的时间,他松了口气,闭上眼颓丧地捏捏鼻梁,慢慢调整自己的气息,想用困顿懒散将一切情绪压下去……
“……乐园。”
细细的,软软的,轻飘飘地犹如随风飘荡的蒲公英,一不注意便消失在风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还停留在眼角,相泽消太睁开眼,眼白的地方布满血丝,不知是因为干眼症还是因为……
他死死得盯着少女,面无表情地说:“你再说一遍。”
毫无波澜的声音让花野弥生瑟缩了一下,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像一只把家里弄得天翻地覆的宠物狗,天真地以为笑一笑就可以揭过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