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对生的渴望,男孩稚嫩的声音因此有了生气,告诉你的话能给我一点一天的食物和水吗
这是种独属于流星街的本能,即使再痛苦不堪,甚至绝望地想要去死,在能活下去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抓住它,并且贪婪地想要得寸进尺,看看能不能获取更多的利益。
刀刃再次变回纤细的手指,花野弥生俯下、身来,亲昵地捏捏他的脸颊,心情愉快地说,两天乖孩子有额外的奖励。
爆豪胜己坐在墙角,单膝支撑着一只胳膊,另一条腿散漫地斜在一边,双目紧阖,眉间凝固着冰冷。
绿谷出久蜷缩成一团坐着,将脸埋进交叠的臂弯里,窥探不到情绪。
他们在虚弱的状态下又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当然会觉得疲惫,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但像这样的冷静却是必要的。
负责值夜的两人守在巷口这是他们第一晚就定下的方案,分做两批轮流休息,每三个小时交换一次。
原本这次应该轮到绿谷出久和上鸣电气的,但是切岛锐儿郎以睡不着为由和前者换了一下。
才怪啦,又困又饿简直想睡到天荒地老啊
切岛锐儿郎惆怅地叹口气。
“你说”
嘶哑到难听的声音让切岛锐儿郎吓得头发都竖起来,有气无力地抱怨着,“哇你别突然出声啊”
上鸣电气呆呆地望着漆黑的天空,“你说花野她是不是真的在这里生活过啊”
切岛锐儿郎有一瞬间的出神,“不知道毕竟那些都只是绿谷的猜测。”
“如果是真的呢”金发少年无精打采地反问,“这种地方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明明连生存都艰难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金色的眼睛被浓浓的自责和愧疚染上阴翳,上鸣电气郁郁地扯了个自嘲的笑容,“我居然还会觉得她连累了我们。”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艰难地把之前一闪而过的念头说出来。
难以启齿的,令他难堪的念头。
“上鸣”
“这样的我还有资格成为英雄吗”
啊糟糕了,完全被负面情绪影响了啊。
切岛锐儿郎担忧又苦恼地抓了抓杂乱的头发,头疼地呲着一口鲨鱼齿,“啊啊治愈系什么我真的很苦手啊”
上鸣电气用一种可怜兮兮地目光看着他。
他丢给对方一声无奈的叹息,绞尽脑汁想出来一个主意,“既然觉得愧疚的话,那等找到花野,你就去她面前道歉吧。”
“道歉”上鸣电气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做错事情的人当然要道歉了。”切岛锐儿郎不觉得花野会在意这种事情,不过现在上鸣这么耿耿于怀,还是让他试试吧。
“花野”
“当然是花野了,要不然还有谁”
“不,我是说”上鸣电气呆呆地指了指他的身后,“那个好像是花野”
这难道就证明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要不然就会遭报应吗
切岛锐儿郎猛然回过头去,过快的动作让虚弱的身体有有一瞬间的眩晕。
早已习惯了黑暗的视觉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个身影。
还真的是
被黑暗缠绕的少女还穿着雄英学院的校服,白璧无瑕的面孔被焦急覆盖着,她四处张望,仿佛在寻找什么。
她很快就发现了他们,眉梢眼角顿时泛起欣喜温软的笑意,将之前焦虑的情绪驱散,和她周围阴冷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