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没有松懈,看着这个女孩在观察了他身上的所有伤口后露出凝重的神情来。
我能碰你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因为看到这么重的伤势而感到害怕。
可以。他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如果表现出一丝敌意的话,哪怕只剩下嘴能动,他也会瞬间咬断她的咽喉。
女孩伸出柔嫩到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掰断的手,轻轻在他的肋骨处按了几下毫无攻击意图。
下一刻她苦恼地摇摇头,语气中充满担忧,双手骨折还有点办法,但是肋骨和腿上的毒霍斯曼还没有教我这些。
这家伙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可怕的名字
霍斯曼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巧合吧
那个在他五岁的时候冲到揍敌客家和祖父对干一场差点把枯枯戮山轰平的霍斯曼
听出他声音里的错愕,她比他还要惊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立即抬起头来,望向天窗外的蓝天白云,脸上一片茫然,这里不是流星街
你全身上下哪里像是和流星街有半点瓜葛的人啊
等等
啊他知道她是谁了。
霍斯曼那个老家伙居然在流星街养起了宠物,真是越老越古怪。
医生的宠物原来是这家伙啊。
不过更让他觉得莫名其妙的是
你以为在流星街你居然还敢帮人
这句话仿佛点燃了什么似的,瞬间把她脸上的神情烧地一干二净,清澈明亮的碧色眼眸变得有些暗淡,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尘。
那有什么办法难道要看着你死吗她顿了顿,又为自己辩解到,如果刚才你表现出有行动力我早就跑了。
在流星街任何有行动能力的人都可能是敌人,而在老城区则要把“可能”这个词删除。
他眨眨眼,面无表情地问到,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她想了一下,迟疑地望着他,这里对你来说安全吗能不能找到能够帮到你的人
会问这些问题还算有点脑子,看来没有因为霍斯曼的庇佑而变得愚蠢。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他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不用那么麻烦,等腿上的毒吸收后我就可以行动了,你不要做多余的事。
她就差把“毒也可以吸收吗”写在脸上了,但她什么都没有问,蜷缩着身子乖乖地在他身边坐下,一会瞟一下他的腿,一会瞄一眼他的手。
有个人陪着打发一下时间也不错,于是他主动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花野弥生你呢
伊尔迷揍敌客。
揍敌客她似乎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想了好一会突然脱口而出,啊那个老不死的揍敌客
抱歉,她尴尬地挠挠脸,霍斯曼提过嗯
不用在意,他慢吞吞地说。霍斯曼那个老家伙祖父也是这么称呼他的。
少女没忍住,发出细细软软地笑声,像只被逗趣的奶猫。
那是他的本世界和她的“旅行”第一次交叠。
因为两人的时间流速不一样,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好像比他大,但是等到他十五岁的时候,他们的年龄同步了。
那时候他已经通过她认识蜘蛛了没办法啊,她并不是每次都降落在他身边,还好她很听话,每次都会打个电话联系他,只要他有空都会跑去流星街找她。
是的,去找她。
从十岁开始,这个女孩就像被造物主格外宠爱一般,一点一点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