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泽消太的眉毛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他感觉原本如恼人的野草般缠绕他的焦虑不安瞬间生长了一大截,最后只能在她再次开口前,简短地提醒她,“他会我们的语言。”
意思是不要让她自作聪明地用日语和他们打什么暗号。
花野弥生微微颔首,“我知道,八百万把她知道的都告诉我了。”
他们在盖亚的示意下被押到茶室的角落,身边环站着三个念能力者。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软软地朝对面的盖亚笑了一下,有必要这么小题大做吗他们又不是念能力者。
这个讨厌的老头子依旧穿着恶趣味的粉红色丝绸睡衣,身为长老会一员的他原本应该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却直接或间接地给她带来麻烦。
听到她突然说起通用语时,相泽消太一时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就明白这个女孩陷入了误区她以为他们是单向沟通。
同样愣住的还有盖亚,深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的老师不是说了我会你们的语言吗怎么不用他们能听懂的话来沟通。
难不成你想让他们知道你已经八十多岁了我倒是无所谓。花野弥生悠哉地捧起茶杯,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盖亚冷笑,对着角落的两个人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如果敢有多余的声音或动作,我就宰了她。”
相泽消太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让他们旁观一场好戏,可现在他再想提醒也来不及了,只能示意身旁的耳郎照做。
喜欢抓人软肋威胁人的毛病还是没变呢,盖亚大人。花野弥生以为他只是防备着他们突然出手。
略带不满的声音让盖亚收回视线,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没办法啊年纪大了要尽量避免动粗啊。
年纪大了就安分一点啊,老老实实守着堕落城不好吗花野弥生疑惑地歪歪头。
臭丫头很嚣张啊,盖亚眯了眯眼,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丝警告,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黑色的瞳孔猛然收缩了一瞬,相泽消太倏地盯向神色如常的少女。
一旁的耳郎响香死死咬住嘴唇,害怕自己不小心惊叫出来。
花野弥生对这一切毫无察觉,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这个人身上。
花野弥生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你不是找我来叙旧的吗我可真不能死第二次了。
所以你最好交代清楚用了什么方法逃跑的。
这家伙当初在他面前扭断了自己脖子后就瞬间变成一堆灰烬他立即就判定她是假死。
是因为这个啊花野弥生松了一口气,开始毫无障碍的乱扯,没有逃跑哦,我当时确实是死了,不过库洛洛用从遗迹里得到的东西又把我拼回来了真的是一点点拼啊,我当时都化成灰了。不过再死的话哪怕是全尸都活不过来了。
盖亚并不相信她,不过既然人落在他手里,总有办法弄清楚,他意味不明地说,既然这样,你居然还敢自己一个人来少耍花招啊不管怎样杀了你老师和同学的时间还是有的。
我也没办法啊,八百万来的时候霍斯曼刚刚离开。花野弥生似乎在为自己的时运不济感到苦恼。真没有什么花招。
盖亚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阴恻恻地笑到,不是还有一群蜘蛛吗
花野弥生惊讶地挑起眉梢,你在开玩笑吗幻影旅团是不可能为了我得罪身为长老会一员的你,否则在我被杀的这段时间早就来找你报仇了。
盖亚盯着她,好一会,深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