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相泽消太冰冷的视线中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睡衣上的褶皱,“所以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们赶紧滚吧,别浪费了一只手”
他才不叫“什么去了”,他的名字是宫本。
什么盖亚停下动作。
不是叙旧吗那就继续啊。
我都这么可怜了,怎么能让你走啊。
花野弥生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一层淡淡地阴影。
原本想要制止她这种类似挑衅的行为的相泽消太在听到她下句话时,突然僵住不动了。
从我十岁那年来到流星街,虽然有霍斯曼庇佑我,不过你也知道他脾气不太好,对小孩子更没什么耐心,再加上“同龄人”的加成,我其实和库洛洛还有宫本关系更好一些。
身旁的断肢根本没在视野中留下痕迹,花野弥生只是聚精会神地盯着越来越多的血液在木质地板上蔓延。
盖亚觉得莫名其妙,所以呢别浪费我的时间。
花野弥生自顾自地呢喃着,过度失血让她的面色极为惨白,霍斯曼的庇佑范围只在他的巢穴里,偏偏我每次降落在流星街时都是跟着库洛洛,他的活动范围是无人区啊,就是被下下签清空之前的原石区,因为有垃圾投放艇,可以不像老城区那样只能靠吃人为生,不过也因此聚集在那里的住民可是非常凶残的,更何况带着我这个拖油瓶。
似乎想知道她到底要表达什么,盖亚反而好整以暇地和她闲聊起来,凶残整个流星街除了老城区和堕落城哪里都一样。
也对。花野弥生附和地点点头,觉得黏在左脸颊上的发丝有些不舒服,她准备撩开时才发现抬错一只手,于是只能换成右手解决这个麻烦。
这个小动作让盖亚警惕了一瞬,确定她没有别的举动后才松懈下来。
这点停顿其实足够相泽消太反应过来了,但是他却鬼使神差地保持沉默。
花野弥生咽了咽喉咙,想要稳住一阵阵抽搐的声带,接着说,宫本他啊在原石区活到了觉醒念能力,活到了库洛洛成立幻影旅团,活到了可以自由往来流星街和外界我一直以为他会死于某次作恶引来的复仇或者直接被人反杀,怎么也想不到是因为保护我不被麦昆扒下皮而死太不公平了,那么坏的人怎么可以因为这种可笑的事情死了呢
耳郎响香呆呆地望着这个满身血渍,神情却总是保持着温软的少女,整个人陷入迷茫的漩涡中。
她在说什么明明每句话都听懂了,但是为什么会觉得更加疑惑了呢
没什么不公平的,不过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已,说起来当初还是麦昆求我把他扔进工厂做桩的。
花野弥生有些意外地眨眨眼,哎呀,这我们可真不知道,原来那时你就插手我们和麦昆之间的事情了,打不过就回家告状的人最讨厌了。
盖亚有些不耐烦了,你是想和这两个人一起死在这,还是让他们滚
花野弥生弯了弯眼角,送给他一个软糯的笑容,虽说反派死于话多,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我们两个来赌一赌谁先死吧
凭你盖亚轻蔑地笑了一下,但他在看到花野弥生将指尖点在血泊上时,危机感让脸色蓦然一变,下一瞬间极速挥出拳头,在空气中连残影都没有留下。
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张桌子,这个距离和速度让正在愣神的相泽消太没有反应过来,更不要说耳郎响香了。
只有一直盯着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