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又哭了。他下意识地呢喃了一句,然后又对自己这种反应莫名其妙,连忙把头扭回来。
好在是白天,他们偷偷摸摸地穿梭在昏暗地巷道里,往原石区的方向奔跑,他们不敢带食物,就怕变成靶子,途中看到“觅食”也急忙换路躲开,尽量找些没有人出没的犄角旮旯,走运的是途中只碰上了一个刻意避开本区人的女人,她的腹部尽是鲜血,一看就是受了很重的伤,双方在碰面的同一时间就各自岔到别的路去了。
在踏出老城区的边界时,宫本突然说,她其实知道哦。
什么他抬眼瞄了同伴一眼。
宫本张开双臂,做了个拥抱的动作,那个谢谢和对不起。
谢谢他们一直陪着她,以及为强留了他们这么久感到抱歉。
他冷笑一声,居然任由别人靠近你,你是嫌命长
说起来我这是第一个被人拥抱耶。宫本没有理会他的讽刺,反而若有所思摸向自己的肩后那是女孩在抱着他时碰到的地方,好软哦。
见他翻了个白眼,宫本笑嘻嘻地凑过来,做势张开双臂想要给他一个拥抱,库洛洛,你要不要试试那种感觉
你给我滚开。他忍无可忍地躲开,加快速度往前跑去。
你那副嫌弃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宫本在身后受伤地大喊,我们不是同伴吗你都能把受伤的我带来老城区,为什么连个拥抱都
他突然停下脚步。
宫本嬉皮笑脸地追上来,怎么改变主意了
他虚握着拳头,抵在唇间,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说,那个女人受了很重的伤。
那又怎么了宫本莫名其妙地说。
他再三思量,直到宫本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才接着说,她和我当时带你去霍斯曼那里一样,刻意避开老城区的人,慢慢往霍斯曼那里靠近。
那个女人是去找霍斯曼的。
宫本很快听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收敛了神色,好一会才说,整个流星街都知道霍斯曼的规矩,哪怕是快死了也不允许擅自开门,否则会吊着最后一口气把人折磨致死。
所以霍斯曼每次才会放心地去交易所他强大到哪怕是将死之人都不敢破坏他定下的规矩。
也对,莫名其妙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他冷静地点点头,那家伙不会开门的。
这一年里,他们两个和霍斯曼或哄或吓,无数遍告诉她绝对不可以开门,她早就牢记于心。
这话题就算是这么揭过去了。
然后没走几步,两人就像是被同时按下了某个开关似的,不约而同地转身往老城区地方向狂奔。
我有东西没有拿x2
啧,闭嘴。x2
当远远看到那扇摇摇欲坠的残破木门敞开的时候,原本就因为疾速奔跑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几乎冲到了嗓子眼。
这感觉是什么
但他没来得及细想,和宫本一起加快速度跑进屋子,客厅里没有人,整个巢穴安静到诡异。
宫本按上他的肩膀,无声说,在那里。
他顺着他的视线往厨房的方向看去,猩红的血液从里面蔓延而出。
两人悄无声息地靠近
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将空气搅地泥泞粘稠,一个苹果静静地躺在血泊中。
那个女人脸朝上瘫躺在地,五官狰狞地扭曲着,不可置信和怨愤凝固在脸上,喉咙处插着一把短刀这东西是霍斯曼专门用来给她削水果吃的。
女孩跪坐在尸体的旁边,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