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离开,沉静地站在原地,仿若成了一具雕塑。
有人给他打了电话,过了好久他才机械地接了电话。
“文隽,怎么样,成功了没有”少女满含期待的声音娇娇脆脆地灌入耳中。
他怔忪着,没有出声。
“喂文隽”
“阿馨。”
“嗯”
“你喜欢传单的油墨味吗”他的声音沉低沉,每个字都很模糊,一出口便融进散尽热气的空气里。
“什么”
眼中涣散倏然退去,他说“没什么。”
“哎呀,你到底成功了没有”许馨的声音里隐隐掺杂着些许不耐。
“没有,先挂了。”他一说完就掐断了通话。
电话那头的许馨瞪圆了眼,有些不可置信地注视着已经结束的通话。
这是怎么回事。从前他从不会像刚才那样直接就掐断她的电话。
她立即又把把电话打了过去。
没有人接。
心里渐渐地生出一种不安。他不会不接她的电话的。以前楚文隽对她都是百依百顺的,无论她提出怎样的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就连她让他选文科,他都未曾拒绝过。现在他竟然不仅挂了她电话,还不接她的电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有一种长期处于自己的掌控之中的事物正在超出掌控的恐慌感。
电话打不通,她就发短信,一条一条的短信轰炸过去,她就不信他还真的不理她。
果然,不一会儿,楚文隽回她短信了。他说,他现在有事。
所以说,是因为有事他才挂她电话的,所以说,是因为有事他才不接她电话的。
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恐慌感被他的回复一一打消,她绷在脑子里的弦松懈下来。转瞬之间,她又想到他挂电话之前说他没有成功。
怎么还没有成功以他的能力还追不上许耐耐心底被焦灼占据填满,她等不下去了。只要他追到许耐耐,让许耐耐喜欢上他,许耐耐就不会跟自己抢秦刺了。一早她是这么想的,可是这都多久了,楚文隽怎么这么慢向来都知道他做事和他的性格一样不急不躁,甚至温吞过甚,所以她才催过他好几次。
耐心慢慢抽离,她又不能过分要求他,只能让他尽可能得快。
她狠狠地捏着手机,随后把手机放下,出房吃饭。
还没到餐桌,她远远地听见许母和许父商量什么时候去看许耐耐,她皱了皱眉。许耐耐离开之前曾对他们说过,没什么事就不要经常去她那里。许馨只觉得她可能是真的割腕把自己给割傻了,不仅要搬出许家,还这样与许家疏离,明面上只是搬出去住,暗地里却更像要与许家断绝关系。
“再过一段时间吧。”许父说。许母叹气,猛然发现了站在一侧的许馨。她神情微滞。方才她和丈夫说的话馨馨都听到了吧。现在她和丈夫有意不再馨馨面前提耐耐,就是怕这孩子又伤心难过。
耐耐从医院回来之后,馨馨悄悄地吞了安眠药,要不是发现的及时她不敢再想下去。馨馨醒来后,说她不能让耐耐搬出去,都是因为她的存在耐耐才要搬出去的,她不在了,耐耐就不会走了,所以她选择了吞安眠药,让爸妈和耐耐都不再为难。
好不容易才劝好馨馨,他们不能再刺激到她。
见馨馨神色平常,许母松了口气。
月考如期而至。
考试开始的铃声响起时,身侧空着的座位才有人落座。眼角余光注意到右边坐着的是秦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