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善禅师降服了他心中的魔,却杀不死它。他心中伺机而动的魔已经挣脱囚笼而出。似山洪般的欲望咆哮着奔腾而下。
他已坠入了三恶道。
蓦地,惜翠浑身发冷。眼前的卫檀生像是时时刻刻将要爆发的火山,她进退不得。
“翠翠,你道南柯记这一段唱的是什么”卫檀生温文地笑问。
“这出戏讲的是,淳于棼与琼英郡主,灵芝夫人和上真仙姑三人交欢。”
“翠翠,你说那淳于棼像不像你。有我一位夫婿却还不知足,还要那马奴和那戏子。”
青年笑吟吟的继续唱,涂了口脂的唇角扬起。
“怕争夫体势忙。敬色心情嚷。蝶戏香。鱼穿浪。逗的人多饷。则见香肌褪。”
唱到“望夫石”的时候,他特地换作了“妻”字。
“望妻石都衬迭床儿上。以后尽情随欢畅。今宵试做团圞相。”
“我”惜翠深吸一口气,没有往后退,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紧紧地牵着他衣角。
青年怀抱中含着些极淡的檀香。
心知面前的卫檀生招惹不得,惜翠稳下心神,缓缓地顺着他,“我没有那个意思。”
惜翠垂眸道,“我与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惜翠面上虽是冷静,但心跳却纷杂如乱跳的雨点。倒是卫檀生的心跳,隔着胸膛传来,沉稳有力。
两人胸膛紧贴着胸膛,心跳声仿佛也慢慢地汇聚成了一个。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贴在她耳畔,继续笑着唱那西厢记,“我这里软玉温香抱满怀。”
他一边低着头唱着,一边信手去解她的衣襟。
惜翠僵了一僵,顺从地放松了四肢,没有反抗。
那两只女人的窄窄的琵琶袖,被高高地撸起,露出结实的小臂。卫檀生将她高高地举起来,掀起自己身下的艳红的裙子,将那隐藏在裙下的满腔的恨意,猛地送了进去,毫无怜惜之意。
嘴上唱着的同时,又仿佛做梦一般地念着,“翠翠,翠翠,我好不好看”
“细哦,这子儿花朵,似美人憔悴,酸子情多。喜蕉心暗展,一夜梅犀点污。”
唱罢,眼前的“女人”盈盈地笑着,附在她脸上舔吻着,留下薄薄晶亮的痕迹。
“如何酒潮微晕笑生涡,待噷着脸恣情的呜嘬,些儿个。翠偃了情波,润红蕉点,香生梅唾。”
陌生的感受猛地袭来,惜翠全身一颤,身上发软的同时又有些惊惧,想要推开他。
卫檀生他不对劲,甚至比上一次还要不对劲。
但从女人袖间伸出的小臂,结实而有力,牢牢地架着她,将她抵在了墙上。
“翠翠,你不喜欢吗”卫檀生微笑着,贴在她唇上,薄红的唇间吐着气说。
他偏着头,发间金镶红宝石的步摇也随之一晃。
一条银丝从唇间拉开,卫檀生呼吸有些急促,却还是微笑着道,“我看你好似喜欢得紧。”
“可还想听戏我继续唱给你听。”
“无多,花影婀娜。劝奴奴睡也,睡也奴哥。美满,一霎暮钟敲破。娇娥,似前宵雨云,羞怯颤声讹,敢今夜翠颦轻可。睡则哪,把腻乳微搓,酥胸汗贴,细腰春锁。”
“你怎么不看我”
“你看我,好不好看”
“女人”笑意嫣然地问,连日以来压抑在心中的嗔恚终于破笼而出,疯狂地扭曲。
因为快感和痛楚,青年的眼睫被泪水濡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