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铺天盖地的“老公娶我,老婆嫁我,美美美,好爱你”都没能满足她的癖好?
“快说呀。”软糯糯撒娇的语气与刚才判若两人。叫人分不清那一场争吵是梦,还是眼下的温言细语是梦。
周至糊涂了,她干脆在方姜边上坐下来。
孟时桢和宋圆为免殃及池鱼,早早坐到旁边的长椅,连带剩下的甜品和咖啡一起。前一刻恶言相向,后一刻坐到一起,实在看不懂现在的年轻人。
“说。”方姜不依不饶地催她。
“好好好。”对美到不可方物的人,神也会多点纵容,何况是人。周至说,“你看我和你同年,你看起来成熟美丽又大方,我呢,傻呼呼的。你对这世界不可或缺,而我可有可无。”
就为这?方姜笑,“那我就算大你三十岁也这样。不过,你别想了,网络资料没错。说不定我还比你小几个月。”
“那不可能。网络资料显示你是四月生的,金牛座。我是九月,处女座。”
“还说不是暗恋我,连我生日都知道。喂,你该不会是脱粉回踩吧。”
“……”脸皮可真厚。
眼看周至又要说不中听的话,方姜忙说:“好好好,知道你不是。谁是你的女神,改天让宋圆帮你拿签名。”
“观音菩萨。”
“啊?”
“只有观音菩萨和王母娘娘才能算女神。”
方姜无话可说,大抵晓得为何这个写文的如此冷门。脑回路太怪,不符合大众审美。
呶,一顶绒线帽从进门戴到现在,她不信她不热,连额头都冒汗了。
“诶,你……”终于被方姜发现周至最奇怪的地方了。
一般人戴帽子,不可能把所有头发全都套在帽子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碎头发冒出来,一根两根,怎么都有,短发也有。但是这人,这人没有碎头发。
方姜看到有汗,但她不会拿自己擦过眼泪的手帕去给人擦汗,手帕的主人也不行,多滑稽的举动,只有脑残剧里的才有。那一刻,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她居然一抬手,把周至的帽子揭下来。
周至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躲避不及,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一颗光溜溜的脑袋。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