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似乎让太子一时之间不能理解, 疑惑地看了看她。
她羞得低下头“奴婢小日子已经迟了一个多月, 好像是怀上了。”
太子只震惊了一刻,就转为平静,见她两只手在背后绞来绞去, 没忍住又去拉了开,并握着道“怀上了就怀上了, 这是好事。”
“真是好事吗?”盘儿心里实在高兴, 没忍住欺上去问。
直到太子怀上她的腰, 在她小腹上摸了摸,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同时也震惊于太子的举动。
“这都不算好事, 那什么才算?”
“也不是,奴婢就是……”
“就是什么?”太子眉心微蹙看着她。
“没,没什么……”
直到盘儿睡着后, 太子依旧没睡着。
他自然知道盘儿方才那句‘没什么’是句违心之言, 之前她脸上犹豫, 即是笑着也难掩勉强之色, 自然没瞒过太子。
为何会如此?
太子妃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性格, 如今她胎像不稳, 盘儿又怀上了,搁在她眼里无疑是眼中钉肉中刺。
可盘儿却是陈氏推到他身边的, 就是想抢了胡良娣的风头,宁愿让身边人生,也不愿胡良娣生。
也许她不会。
你又怎么知道她不会?陈氏的性格, 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明白?别人遇喜都是高兴万分,她为何高兴不起来?
莫名的,他心底浮起这样一个声音。
太子有些烦躁,他看了看身边的人,松开手坐了起来。
似乎听到里面的动静,福禄的身影出现在帐子外面。
“殿下。”
“去把白芨叫来。”
不多时,白芨就被叫过来了,太子只着中衣去了外间。
屋中昏暗的灯光,静静地亮着,白芨跪在太子面前。
“你主子有孕的事,你可知晓?”
白芨匍匐在地“奴婢知晓,只是见苏主子似乎想瞒着,奴婢就佯装不知了。另,白术似乎也知道,但奇怪的是她竟然也隐忍不发,据奴婢暗中观察,她并没有将此事告知他人。”
太子没有说话,白芨继续禀报着“这些日子奴婢曾数次发现苏主子的饭食中被人动了手脚,奴婢都出手干预了,奴婢还发现白术也出手过,奴婢怀疑她身份有异,似乎并不单纯是太子妃的人。不过一切都在观察之中,暂时尚不敢确定。”
太子点了点头,屋中再度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这时,太子心底再度浮现一个声音。
瞧瞧,你就不该对她抱有希望,她就是这么一个人,表面上装着为胡良娣所辱,想抬举身边的人,实际上哪怕是抬举自己人,她暗中该做的事一件都没少做。这是你派人看着了,才会致使有些事没发生,如果没有呢。
“你退下吧。”
“是。”白芨小心翼翼爬了起来,在抬头之际犹豫地看了太子一眼,到底什么也没说退下去了。
太子也没和福禄说话,又回了里间。
一夜无话,次日盘儿醒得很早。
等太子醒后,她才跟着起来了,服侍着太子更衣洗漱,一如以往。
到太子快走时,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太子看了她一眼,刚迈出的步子顿住了,站在原地对她招了招手。
她忙过去了。
“你小心身子,这几日孤给你挪个院子。”
太子走了,盘儿却依旧陷入震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