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铎吃疼了一下。
如歌却毫无察觉,继续逼着追问:“你听到没?怎么不说话?”
酒气喷洒在宗铎脸上,如歌的脸已经快贴到他的脸上了,他往后偏着头,试图哄她先起来。
“你先起来,起来后我们慢慢说。”
“起来?”如歌眯着眼睛,嘟囔着:“我好不容易才捉到你,起来你就跑了!你快跟我保证,以后不准对那个什么茹儿笑了。”
“茹儿?她也真不嫌害臊,脸皮厚得比得上城墙,我都没让你叫我如儿,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如歌说得义愤填膺,宗铎却是一愣。
“你想让我叫你如儿?”
“明明我才是如儿,她凭什么让你叫她如儿!还是咱们先认识了,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出生入死,我还救了你好几回呢,她算哪颗葱哪颗蒜!”
宗铎的目光复杂起来。
看着她通红的脸蛋,喟叹了一口:“我都知道,也都记得。”
“那你叫我一声如儿听听?”她气呼呼地蛮横要求道。
见他也不说话,威胁着:“你再不叫,我咬你哦!”
说着,她真对着他下巴咬了一口。
宗铎吃疼,摸着下巴上的牙印,目光晦暗难测。
“你再不叫,我还咬你!我不光咬你,我还揍你!”她压在他身上,挥舞着小拳头威胁着,“你别以为我不敢揍你……”
“如儿。”
如歌正准备再凑上去,突然嘿嘿笑了起来。
“真好听,你再叫一声。”她笑得极傻,脸上却有一点娇羞之态。
“如儿……”
“还要听。”
“如儿。”
“爷……”
站在门口的进忠快尴尬死了,他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就闯进来了,坏了如歌姑娘的好事,就不提如歌醒酒了后会不会揍他,他自己也懊恼死了。
难得主子碰上这等好事,成了才是喜乐见闻。
“进来。”
进忠本来想往后面缩,被宗铎叫停了。
宗铎推开如歌,坐了起来。他咳了两声,歇力坐直了:“把解酒汤端来,让如歌服下。”
其实如果不去看他下巴上那个牙齿印,以及歪歪扭扭的衣襟,还是蛮有荣三爷的威严。
可惜没有如果,以至于泄了他的底儿。
幸亏进忠是宫里出身,什么不懂都可以,就是不能不懂识趣儿,才不至于让场面太尴尬。
之后喝解酒汤时,又闹了一场,进忠根本弄不住如歌,她又不配合,还是宗铎也伸手帮忙,才把一碗解酒汤灌了下去。
终于消停了。
如歌似乎终于闹腾累了,也似乎是解酒汤起了作用,陷入沉睡之中。
宗铎理了理衣襟,正想问问外面的情况,却突然听到了一声惨叫。
而这声惨叫似乎拉开了混乱的序幕,外面人声大躁起来,甲板上响起来来回回的脚步声,隐隐有人在嘶喊着什么。
有人仓皇来禀报:“王爷,有人袭击。”
袭击的人非常聪明,也似乎早有准备,竟选在这个时候。
岛上收拾残局的人还没回来,船上人员缺失,而当初双方为何会选在这座荒岛上碰面,就是这座不起眼的小岛上竟有两处难得一见的深水港,可以让战船靠岸停泊。
可由于港口局限,以至于船在进出时都需得小心仔细
,以免触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