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额上的汗,准备回屋梳洗睡下,这时房顶上传来一阵动静。
“谁?”
她几个大步转回庭院,目光直射发出响动地方——屋顶。
清冷的月色,一个穿着雨过天晴色长袍的男人站在那里。
他面容俊逸出尘,长身玉立,宽袖大袍格外给他一种飘飘欲飞之感。除过他脚步略显有些不稳,站的姿势太过小心翼翼,倒又给他增添了几分滑稽。
“如歌。”宗铎浅笑唤道。
如歌诧异地连眨了好几下眼睛:“三爷,你怎么……”话没说完,她立即转换了音调:“你怎么来了!”
这明摆着是不待见自己。宗铎心中苦笑,也在想自己怎么就来了,还干出这种夜里翻墙闯空门之事?
因他不会武,只能寻了手下武艺最好的侍卫帮忙,谁知刚上房顶,就被如歌发现了。
为了保持自己的颜面,宗铎忙把侍卫驱赶走了,以至于让自己落得前进后退都不得,可能稍微动一下,就要滑落下去的窘境。
“我来看看你。”即是如此,他还保持着该有的风度。
如歌转开目光:“有什么好看的?!难道三爷不知道如歌长什么样?”
这——
“我有话想跟你说。”
院子外的进忠简直想捂脸,他实在不放心,就跟着来了,能看到向来稳重自制的主子这么一面,也算是不枉此行。
可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
“……会不会掉下来,若是……”
含糊的话语被人捂了回去,侍卫用目光告诫他别说话,毕竟如歌会武,常人听不到的动静她都能听见,若是搞砸了王爷的事,他俩也不用跟回京城了。
“三爷能有什么话跟如歌说?不会又是些训诫之言?如歌已经不小了,明日便将成为人妇,用不着三爷劳苦费心。”
如歌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生硬,转过身道:“夜色已深,三爷既然是来吃喜酒的,还是快回厢房,也免得惊动了他人闹得不美,如歌就先回房了。”
说完,她往屋里走去。
还没走到门前,就听到瓦片上一阵杂响,心顿时一紧,忙飞身掠了出去。
等她在屋顶上站定脚步,才发现眼前的景象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宗铎根本没有失足,也没有滑到,正稳稳地半弯腰站在那儿,手里还拿了一块瓦片。
也就是说,方才那瓦片滑落的声音,其实是他故意弄出来的。
“你——”
如歌被气得转身就想走。
刚转身,身后传来一连串响动。
却是宗铎慌忙之际想拦住他,却忘记了自己站的是房顶。
如歌忙伸手去拉他,在人摔落下去之前,悬悬把人给拉住了。
“多谢。”宗铎借着她的手劲儿,让自己站稳后,笑着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歌想伸手推开他,却又怕他掉下去,毕竟他身子不好,又不会武,只能有些崩溃地低喊。
“我就是想跟你说点儿话。”他倒是笑得一脸温良,表情纯净得仿若不知事的孩子。
如歌最终还是被他打败了,沮丧地半垂眼帘道:“要想说什么,你就说吧,说完了就赶紧走。”
“我就是想说,你、你能不能明日别成亲,跟我一起逃婚?”
他似乎有些赧然,也有些沮丧:“本来我是想等我把事情办完,再跟你说这件事的,毕竟我想做的事情很危险,连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