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对方的脸提离自己的胸膛，“你够了没有？”
慕容修唇色红润，眼更是水光潋滟，他伸出红舌慢慢地舔了下自己的唇，“不够，你昨日答应的，如果我昨晚睡马车外，你就随便我做什么。”
提到昨夜，申珏眼里的恼意更重。
昨夜，他已经睡着了，突然被旁边的人摸醒了。慕容修像是巨型犬，突然压在了他的身上，两只还在作恶，申珏烦不胜烦，想把对方踢下去，可是他们在马车上打了一架，申珏也没能打赢，反而气喘吁吁，衣服被脱了一大半。
他见慕容修笑语晏晏，还亲上来，又烦又气，这一路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现在身为凡人的申珏因为睡眠不足，脾气见长，对慕容修更是厌恶，可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慕容修，只能低声下气跟对方商量。
如此，才有现在的这一幕。
申珏推开慕容修，坐了起来，他把滑到肘处的衣服扯到肩上，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慕容修看着申珏垂着眼整理衣服，只觉得对方可怜又可爱，他低笑一声，又凑了上去，黏糊糊地贴着申珏，“现在穿了，待会还要脱，何必呢？”
申珏系腰带的猛地一顿，他抬起眼冷冷地看着慕容修。
慕容修本来在笑，但看见申珏这种眼神，眼里的笑意渐渐褪去。
两人默默对视一会，最后还是慕容修先移开了脸。他起身坐到马车的另外一边，而申珏一见他离开，继续系衣服，不过胸口处的不适感还是难以忽略。
申珏皱着眉，想揉又不愿意让慕容修看见，只是僵着脸坐着。
夜里，军队驻扎。
申珏用晚膳就去了一旁的溪水处，他不舒服了一日，好不容易忍到了现在，他刚想脱衣服，就扭头看着不远处的慕容修。
慕容修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似乎没有自己打扰了对方的想法。
背着申珏的人武艺很高，他带着申珏，还可以飞檐走壁。
申珏脸色变得难看，“我要沐浴。”
“你沐浴啊。”慕容修说。
申珏咬了下牙，见慕容修不走，只能扭过头继续脱起了衣服。
今日月色皎洁，当慕容修看着月光下的那具修长的身体，眸色渐渐转深，而他看到少年小心翼翼捧着水，清洗白日他才肆意品尝过的地方时，呼吸微重。
他轻轻吐出一口长气，而片刻后，他还是一步步向溪水的少年走去。
申珏看向他，“我只是在想该不该走。”
“你……放开。”耳边传来少年恼怒的声音。
慕容修仿若无闻。
“慕容修！”少年的声音带着一抹无法忽略的羞意。
水花四溅，月光如水洒在水人的身上。
申珏一脚把对方踢倒在地，再挣扎着从水里爬起来，只是他刚站起来，就被对方拽住了脚踝，生生再次被拖入水。慕容修的长发散开，水的他面容越发显得精致，宛如魅惑的水妖。
这只水妖缠住无意的游人。
……
那一夜，申珏精疲力尽地沉沉睡去，而慕容修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坐在马车外，对着铜镜小心翼翼地擦药酒，他唇角青了一块，申珏揍的，他甚至还不敢在马车里擦药酒，怕药味太浓，把对方吵醒。
军队里没睡的雄性看见慕容修擦药，心又碎了。
美人对镜擦药，这可怜见的，而那个凶居然还呼呼大睡，太过分了！
他们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