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沈玦听到她说：“当年白师姐被青羽门逐出山门之事，曾被许多人当做笑料。笑她身负那般修为，却还为情所堕，困于十丈软红之中，实在是心性不稳，堪为青羽门之耻……”

    “这些人……对师姐，都不怀好意！他们都在看师姐的笑话……就好像师姐离开，他们就有希望变成青羽门第一一样！”

    詹茵冷笑一声，骂了两句，旋即声音又黯淡下来，对沈玦道，“当年我和小堇刚入青羽门时，什么都不懂，我们很害怕，师父又什么都不管，是师姐一直照顾我们，长姐如母，她就像我们的母亲一般……”

    “……咳咳！”

    詹茵说完，一声轻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

    沈玦抬头，看到一名白发白衣的男子。

    只是奇怪的是，对方明明满头白发，面部却丝毫不见老态，看起来约莫也就三十岁的模样。

    詹茵身子一僵，松开沈玦，回头一看，抹了抹眼泪，道了句：“拜见师尊……”

    一旁詹堇也道：“拜见师尊。”

    白衣男子点点头，扫他们一眼，笑道：“为师何时，什么都不管过啊？”

    说着，他笑意更深：“大约是当年罚你去砍的那二十棵树还是太少。若是罚了你一百棵，你定然就能记得，为师是如何管教你的。”

    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詹茵没接茬，偏头拉过沈玦，转移话题：“师尊，徒弟不辱使命，将小玦安全接回来了。”

    说着，又对沈玦道：“小玦，这位绝世美男子，便是尽心尽力教导我和小堇的恩师，也是我们青羽山最英明神武的门主大人。”

    沈玦：“……”

    白山闻言嘴角微抽，暗中瞪她一眼，旋即笑道：“你既这么说了，那为师再给你派个活——”

    “师尊。”

    詹堇突然出声，打断白山的话。

    “嗯？”白山偏头看向他。

    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詹堇将其双手呈递给白山，道：“这是……秦长老在天霄城拍卖会上所得，千年龙叶木。”

    白山垂眸看了眼那支深黑色，静静躺在那里的木枝，沉默片刻，抬手将其收入袖中。

    也懒得再跟詹茵拌嘴，白山抬抬下巴，道：“你们俩下去吧，为师单独跟小玦谈谈。若有旁人问起，先不要提及小玦的身世。”

    “是。”

    詹茵詹堇走了，此处只剩他们二人。

    沈玦回身一看，方才还在外面的众人，也不知何时都散去了。

    等他回过头来，白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他身后一块石头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沈玦。

    白山看他的动作，解释道：“方才我下山时，已经将他们都轰回去了。”

    “现在我的房子塌了，咱们暂时就先在此处谈谈吧。”白山笑道，然后问沈玦，“你可知，那千年龙叶木的作用？”

    沈玦回忆之前在拍卖会上拍卖师所说，道：“可以助人突破境界。”

    白山点头，又问：“还有呢？”

    沈玦微愣，旋即道：“若是突破失败，可以……救人一命。”

    闻言笑了笑，白山满意地看向他：“没错。”

    “这东西，是给我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