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弥由乃用指甲使劲掐他的后颈,又急又狠。
妈的太宰治,敢让我掉马饶不了你!!!
“没……”太宰治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去找你好了。”
“哦……好的。”织田作之助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又奇怪地看了他两眼,才抬腿转身离开。
雪弥由乃松了一口气,不经意间低头却猛然发现太宰治被自己掐住的绷带之下伤口裂开,已然渗出了血。
正犹豫着该如何和他道歉的时候,却被太宰治轻柔地抱了下来放在身前。
港口黑手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干部蹲下身来,黑色的风衣外套拖在地上。太宰治笑眯眯地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缓缓开口,语气却透着冰冷。
“好了,小由乃。现在,请把你和织田作之间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绝对不能说谎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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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弥由乃猛地睁开眼睛,从黑暗之中脱身的庆幸还没来得及席卷她,就发现自己的视线被某白色物体遮盖。
她抬手拎了起来,一条叠得歪歪扭扭的白色毛巾浸着冰水敷在她的额头上方,水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淋。
雪弥由乃:“……”
相泽消太从厨房里探出一个脑袋,从里面飘出来缕缕白汽:“啊,醒了啊?醒了就起来把茶几上的感冒药吃了。”
雪弥由乃默不作声地把毛巾拧干抹了一把脸,上面有隐隐的香皂的清爽气息。
茶几上已经被收拾得之前能看了,一只装了半杯热水的透明玻璃杯冒着热气,玻璃被雾起来,旁边放着一盒新拆的感冒药。
她动了动嘴唇,带着很重的鼻音说了一声“谢谢”。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相泽消太捧着一碗热汤从厨房里面踢踢踏踏地走了出来,拉了一把椅子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把碗递给她:“说起来,太宰先生的电话我打不通呢。”
雪弥由乃接过碗,把脸埋进去:“无所谓。大概又去跳河了吧。”
相泽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