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任由羲和看着,姬发奉似对她点了头,而后唾沫横飞,“当初追跑的一路上,一下子就跑散,连个鬼影都不见!”
被编入的将士大都是有规律的,彼此之间有默契有节气,哪怕以少敌多也不会退缩。可想而知那个领将要挨罚,但是胡国国君要有脑子的,也不会拿这个领将怎么样。
无人可用是个坏处。
姬发奉嘲笑了胡国国君的御下无能,对来着不论好坏照单全收,看着满堂人才济济还对着陈仲文年起了那个领将的好来。
只要是人才,那就不能浪费。
“主公,你上回不是说那个稀里哗啦的,牙都掉光了还被秦国请去当宰相的,不是也威风八面的?”
姬发奉似乎是把主公的话记在了心里,偏偏说得不伦不类。有人听了糊涂,例如羲和。
陈仲文怔了怔,嗤声解释,“百里奚百里奚,你记个名字都记不住?”
“百里奚是谁?”
在旁跟着发笑的赵子语塞,侧目看同问的羲和,“你行走千里,穿行诸国,就没”
羲和瞪眼。
“咳,就是当年晋献公伐虢灭虞,虞国大夫百里奚被俘,以嫁妆媵人身份被秦穆公夫人带到秦国。百里奚当年已是古稀,却被秦穆公重用担了宰相,后来也助秦国诸侯雄国大业!”
羲和眼珠子骨碌转了圈,努力消化这里面的消息,眨眨眼,“就是说有个叫稀里哗啦的糟老头子大器晚成?”
赵子噎了噎,看羲和拎着果子吃的香,“……是这么回事。”
就是听着,有些不对。
姬发奉是个粗人,在堂上一点都不在意同僚的取笑,反正知道是那么个人便高兴了,“就是他,可见这有才的人就是好的。”
“名字都不知道,你还学人荐才!”
“他是敌军,就算有本事也不一定能为主公所用。”
众人七嘴八舌的,他们不是狭隘心肠容不下人。有个也常发言的武士却不这么觉得,“为首那人我见过,是个有点墨水的领将,对下很仁和,可就是太仁和了!”
“你们可记得去年胡国和彰国在山里落败的那一回?”
“那是记得,胡国因而吞了彰国,大半兵力都让他们得了!”
“你们怕是不知道,发奉举荐的人当初可差点就坏了事,看着漳国的军马穿着山路过来,他竟然还学周礼仁义,你猜他说什么?”
姬发奉急问,“什么?”
“他说君子不击半渡之兵!”
“哈哈,这人怕是宋襄公之后?”
羲和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句后,满堂人皆前俯后仰捧腹大笑起来,心里很不好受。
“什么意思?什么仁义又君子的?”
姬发奉扒耳搔腮的求问,引得上头的陈仲文白眼指向,“姬发奉!我叫你好好的跟着读书习字,你整日里都不见人,干什么去了!”
有这么个深计远虑的主公在,底下人不努力也是白搭。
眼看着姬发奉企图搪塞说笑过去,羲和想到最近学的字,略略心虚的看赵子。
赵子心有灵犀,低声解释,“就是有人读周礼读傻了脑子,称霸诸侯不成,还和南蛮楚国讲仁义,输了战事。”
明白了。
羲和满意颌首,喝下一碗水来,半响笑着嘟囔一声,“真是傻子。”
赵子随着轻笑。
嬉笑打闹过了去,正经事情却没有半点松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