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是我的情真意切的,仿佛句句发自肺腑一般,真是好生令他佩服。
“十五年前,我路过此地,不过随口提点。”他双手背在身后,下巴微抬,一副高人风范:“而后我便去山上闭关,直到前几日,再次出关,心中有所感应,这才再来此地。
我来不过是了结当日的缘分罢了,你们若是不信,我也不勉强。
如此,便告辞了。”
他说着,作势要拂袖而去。
“道长,道长!”把言欢连忙上前拦住了他:“贱内不会说话,道长可不要同她一般见识,若是信不过道长,我又怎会请你进来?
还请道长帮我。”
他暗暗发笑,这二人一唱一和,他还得装作不知从中做个和事佬,不过这倒也不难。
玉玑看了一眼连燕茹,冷哼了一声:“我不取分文,夫人开口就问我要证据,不知我陷害你家那孽障,图什么?”
“道长休要见怪。”连燕茹连忙起身,一脸的诚惶诚恐:“那孩子,怎么说也是我家的孩子,若真是如同道长所言,那可就为难了……”
“为难?”玉玑冷笑:“等官家把你们这一大家子抄家斩首的时候,你就不为难了。”
“什么!”连燕茹腿一软,摔坐在椅子上:“道长可不要吓唬我……”
“信不信由你们。”玉玑扫了他们一眼:“若是不除了那孽障,半年之内,把家必然家破人亡!”
把言欢听得心中恼怒,这不是信口开河,红口白牙的诅咒人吗?
不过眼下,也只能忍着了。
“什么?这……老爷,这可如何是好?”连燕茹顿时慌了,脸色苍白的转向把言欢的方向。
把言欢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问:“那依着道长的意思,可是要作法?”
“作法可不成。”玉玑摆了摆手:“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妖孽已成,必须除去,否则必将害了你全家。”
这话说出来,厅子里顿时一片沉寂。
半晌,把言欢才开口:“虎毒不食子……这,我确实下不了手。”
“是啊。”连燕茹开始抹眼泪:“那苦命的孩子,虽然有时候不听话,但怎么也罪不至死啊……
可是,这事关全家的性命,老爷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恶人总要有人做,大夫人身为家中主母,管治中馈,这事儿该当你来做。”玉玑缓缓开口。
这也是连燕茹一手安排的,她要亲自报仇,为她自己,也为自己的女儿出口气。
“我?”连燕茹手指着自己:“我怎么能成……”
“夫人,此事就拜托你了。”把言欢趁机将这事推给了她:“对了,绍绍才回来没几日,还不曾去上过坟,我带他去庄子上祭个祖,顺便去翩跹坟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