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也居高临下地扫了何琦行一眼,没回答,只在方游道和许隐微点头示意之后,也点头回应。
他带着景礼出去后,酒店的司机提供了代驾服务。
别墅里,何琦行看着方游道和许隐微时时刻刻都眼神黏黏糊糊的,实在不想当电灯泡,就起身说:“走了!”
许隐微坐在轮椅上有些担心地提醒说:“你喝酒了,不要开车。”
何琦行“嗯”了一声,走出别墅后,整个人清醒了很多,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他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胸口原来绣玫瑰花的地方,面色黑沉沉的。
他上了车,跟司机报了一个高级会所的地址,就闭目靠在后座上养神。
敢在他身上动手脚的女人,都是欠收拾的婊子。
所有人都走后,方游道和许隐微还留在别墅里,但他们上了二楼的卧室。
这里是方游道和许隐微经常来度假的地方,二楼的卧室也是早就成了他们私人住所。
方游道推着许隐微进了房间,将人抱上了床。
许隐微躺在床上,过肩的头发垂在两侧,他干瘦泛白的手指,拽着方游道的领口,声音沙哑却温柔地问:“道,千丝线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方游道握住许隐微的手,说:“女人才能用。”
许隐微眉心微蹙,说:“我有女儿心,让我试试。”
方游道拗不过他,只好打开电脑里的珍贵古籍文件,查询千丝线的炼制方法。
当天下午,他就炼制成功了一根。
许隐微割了手指头,将血涂上去,然后将红线绕在方游道的脖子上,舔着他的喉结带着点撒娇的意思说:“你快说啊……”
方游道喉结滑动,他捂着强烈跳动的胸口,嗓音沉哑而有磁性地说:“隐微,我爱你……许隐微,我爱你……”
许隐微搂着他的脖子问:“感觉怎么样?”
方游道扯了扯脖子上韧如丝的千丝线,咬着许隐微的唇,说:“和以前没有丝毫区别。”
还是那么爱他。
不用女儿线,方游道就对许隐微百依百顺,不用千丝线,他就对他神魂颠倒。
景礼醉了。
江知也把他送回公寓的时候,景礼醉得不省人事了,戳他一下,整个人就不安地扭动着,再用力了,还会哼出点低哑的声音。
江知也只好速战速决,将景礼送回房间。
景礼一上床,整个人就趴在床单上,抬起一条腿,屁股微微翘着。
江知也刚要走,景礼又一翻身,躺在床上,只是头上的头发好像抵住了枕头,使他眉头轻皱,很不舒服。
江知也只好走过去,替景礼散了头发。
他抽掉景礼头上的木簪子,小心翼翼地散开景礼的头发。
景礼的头发不仅丰盈,很细软柔顺,铺在枕头上,漆黑亮泽如一段绸。
男人大多是短发,江知也很少观察过同性的头发,但景礼的头发,第一次让他觉得好看。
江知也不由得多摸了一会儿。
景礼像是感觉到了,抬手一打,拍在了江知也的手腕上。
江知也不太习惯和别人产生肢体触碰,连忙收回手,皱着眉头离开房间。
他一直以为弟弟会比较省心。
就景礼这个样子,江知也觉得省心两个字跟他没关系。
景礼这一睡就是三小时,他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他迷迷糊糊起床,大概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在园林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