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隐微坐在轮椅上拉着方游道的袖子摇了摇,说:“道,快去帮忙打伞。”
方游道很听许隐微的话,绅士地拿伞跟了出去,何琦行也一样。
院子里,江知慧打开后座的车门,景礼钻进车内,一眼就看到了主驾驶位座位侧面绑着的一根红线,他身上没带符,直接划破手指,掐了个诀,抹在线上,线就断掉了,落在了他掌心里。
景礼捏着线说:“没事了。”
江知慧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眼眶里蓄满泪水,她释放出来的一点点善意,竟然会酿成这么大的祸患。
何琦行给江知慧打着伞,安慰说:“人没事就行了,你哥皮实着呢。”
景礼从车上下来,方游道替他打着伞,还顺手关了车门,送他进大厅的时候,保持非常礼貌而疏离的距离,以至于右边的肩膀全部打湿了。
许隐微坐在门口,看着方游道湿了的肩膀,眉头拧在一起。
江知也整理好了着装,完好无损地从房间里走出来,镇定从容地看着景礼说了一声谢谢,他本来想问是不是千丝线的缘故,又见江知慧哭得很内疚,另外好几个人衣服都打湿了,就改了口说:“先都去洗澡换件衣服吧。”
管家和张嫂急忙上前领着客人去客房换衣服。
方游道站在门口,没有收伞,跟管家说:“我去车里拿衣服。”
管家正准备去照顾景礼,就看见江知也已经把人带走了,而何琦行跟着张嫂走了,江知慧已经上了楼,他挠挠头,感觉自己成了个多余的。
几人各自洗漱换衣服。
景礼在这边没有备用衣服,江知也找了自己的t恤和运动长裤给他穿。
江知也不知道景礼穿不穿得,拿起来比划了下,他比划不准确,又回忆着刚才痛苦地倒床上抱着他的感觉,就觉得……可能差不多应该能穿吧。
他把衣服放在浴室门口,敲了敲门说:“衣服放门口的凳子上了,我就在房外,有事叫我。”
景礼回应了一声,江知也就出去了。
等景礼洗完澡,头发吹了个半干,换好衣服出来,就叫了江知也进来。
江知也一推门,就看到景礼披散着头发,净白的小脸洗澡红泛着绯红,他穿着宽大的t恤和运动裤,整个身体晃荡在衣服里,有点纤瘦。
景礼笑了笑,扯着衣角说:“好大的衣服啊。”
江知也点了一下头,说:“明天带你去买新的。”
景礼摇头,说:“不用啦,我还要工作,不穿我自己的衣服,显得不本事!”
江知也抱着手臂淡笑,说:“谁不知道你本事。”
他们全公司都知道,最近公司里请了个长得又嫩又水灵,看面相贼准的年轻风水师。
景礼还不知道事江知也给他介绍的单子,以为江知也知道他们小区的事了,红着脸傻愣愣地问:“……知也哥你都知道了?”
江知也眉心一拢,“知道什么???”
景礼眨眨眼,随后他的眼珠子往左边一转,计算好了出门的距离与速度,脚底抹油开溜了,丢下一句:“去看看知慧!”
俩人一起站在知慧的房间门口敲门,咚咚咚。
江知慧换了一件连衣裙,低着头开门出来,跟江知也说对不起。
江知也表情淡淡地说:“没事。”
江知慧点了一下头。
江知也又说:“下去吧,其他客人也快来了。”
景礼也跟着一起下楼。
何琦行早洗好了,穿着江知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