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费轩才收手,轻轻说了一声“好了。”
然后对上了安笙的视线,动作凝住,两人无声的对视,卫生间里的灯是烤灯,开了这一会儿,温度一直在悄无声息的升高。
安笙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为什么会站着一动没动,直到费轩温热的唇轻轻贴上她的,安笙才猛地的回神,一把推开他。
“你干什么”安笙伸手想抹嘴,但是手触及到唇上,却没水渍,费轩没有恶狗啃食一样,只是轻轻贴了下。
但诡异的是,这感觉竟然比啃过的还要鲜明。
安笙瞪着费轩,心狠狠撞了一下,总是乱跳的小鹿终于在今晚频繁的撞击下力竭而死,她也快速平静下来。
安笙说,“你说话简直是放屁,不是答应没有我的同意不碰我的吗,你还是个人”
费轩表情没有一点的心虚,静静的看着安笙,等安笙控诉完了,才慢慢开口,“我没有强迫,你刚才的表情,眼神,都在说,来吻我。”
费轩说的理直气壮,安笙张了几次嘴,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能表达她现在日狗的心情。
费轩却先结束了这个话题,回手敲了敲镜子,“画好了,你看看。”
安笙确实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两人好容易收拾出人模狗样,也不好再撕扯,只好憋屈的忍下来,转头看向镜子。
不是什么复杂特殊的东西,颜色偏暗,仔细看,和她礼服的颜色有点像,是一条蜿蜒的藤蔓,藤蔓上还开着一朵朵极小的花。
曲曲折折的细丝从藤编和花间伸出来,似乎在寻找着下个栖息地。
是菟丝缠藤。
看着还挺好看的,像个纹身,巧妙的把那点红痕都盖住了。
安笙用手轻碰了下,干了,掉色也不算严重。
费轩伸出手,递到她的面前,“走吧。”
安笙最后看了眼镜子,伸手把费轩的手拨开,径直从卫生间走出去。
费轩把手收回来,叹口气,跟在安笙的身后。
两人再回到大厅,正好舞曲终,众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安笙和费轩一下来,就看到桐四和丁莹洁,正在围着一个雷震子发型的男人说话。
雷震子正站在一个小方桌子面前,摸着桌子上的牌,表情紧张,额角的汗都顺着脸流下来了。
“跟”雷震子低吼一声,把面前的筹码都推上前,他对面站着的是一个穿旗袍的小姑娘,小姑娘操纵着一个吐牌的小机器,闻言掀开了桌上的底牌,声音温软,“庄家赢。”
“干他娘”雷震子把牌一摔,脸色不太好,桐四手里端着两杯酒,递给了雷震子一杯。
“侯总,不必动气,沿海的项目你要是交给我,她身边的放着的筹码,今晚随便侯总是要赌,还是扔到海里打水漂。”桐四笑的灿烂,灿烂的安笙想把他脸边的波浪卷给剪了。
旁边站着的丁莹洁,这时候凑到侯总的跟前,拿着一张纸巾,递给他,“快擦擦,侯总,您还真是年轻身体好,这屋里的温度,我都觉着冷呢。”
安笙听了她的声音,也觉着冷,费轩两人走到几人跟前,桐四转过来,看着费轩和安笙,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侯总临海项目签费氏,费氏承诺现有合同的基础上再让一个百分点。”费轩说完面无表情的看着桐四,“何必和个不能做主的小朋友,磨那点蝇头小利。”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