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越响越急促,安笙正好在距离门进一些的地方,这就披上浴袍,起身去开门,两人点了东西,都以为是客房服务,距离这一次时间不长的上一波,来的是个小哥哥,两人以为是个女服务员,费蓝蓝开门差点露点。
安笙边走还边不忘了提醒费蓝蓝,“你不用穿了,盖上点就行。”
费蓝蓝还是有些保守的,直接一掀被子,把脑袋都盖上了,其实她一辈子做出勾引桐四这种事,也是走投无路的极限了。
事实证明,她选择是对的,她那个爸爸果然根本不敢动桐四,加上桐四一直跟着费蓝蓝,并不像睡一次就腻歪的样子,让她爸爸想做点什么,也不太敢,只敢窝里横,对着她和她母亲一通秋风扫落叶,把两人扫出了费家。
这正是费蓝蓝想要的,她现在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咆哮着自由的愉悦,又有了安笙这个朋友,两人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费蓝蓝甚至不着边际的想,要不是她哥哥疯了似的喜欢安笙,她真的和安笙凑合过也挺好的……
“你还把脑袋都捂上,不嫌热,”安笙嘟囔着趿拉着鞋去门边,毫无防备的打开门,看到费轩愣了一下,接着连个停顿都没再顿,直接关门。
费轩的手指头都扒到门上,安笙眼睛不眨的甩门,要不是费轩反应的快,把脚塞门缝里,他手指头指定和他告别了。
费轩脸色又黑了两个度,把门挤住,不让安笙关,两人近距离的对峙,一个脸上阴云密闭,一个脸上山雨欲来,往日浓情蜜意,这一刻荡然无存。
“屋子里是谁?”费轩先开口,嗓子哑的特别难听,明显在压抑着愤怒的情绪。
安笙胸襟系的松松垮垮的,脖子上有一块,长了个不甚明显的小豆豆,刚才洗澡痒痒,挠了几下,现在红的十分暧昧,说像什么,就像什么。
费轩的脸顺着她的脸落到脖子上,被那一小块红痕烫伤了眼睛,他额角和脖颈的青筋都鼓起来,咬牙切齿的看着安笙,气的神色都扭曲了,恨不能把安笙脖子上的那块小红痕用刀剜下来,却极力的忍着,又问一遍,“说话!屋子里的是谁?!”
安笙顺着他视线垂头看了一下,轻笑了一声,“你管得着吗?”
安笙说完,再欲关门,费轩却一把揪住了她的浴袍,用和当初在机场一样的表情,对着安笙说,“你可以……”
费轩眼泪生生瞪下来,伸出手胡乱的抹了一把,继续道,“你可以试试,无论今天屋子里的是谁,你关上这个门,我保证,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安笙表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了会,抓着门朝后开了一点,然后蓄力狠狠的朝回一拉。
费轩瞪着安笙一动没动,被夹了脚像是没有痛觉一样,只有眼泪如雨一样,噼里啪啦的砸下来,按住门猛的推开,“你就……”
费轩的声音不成调子,声音断断续续,喊出声之后,整个都撕裂了,“你为了个野鸡,你——”
后半句,声音又哑的只有两个人能听得见,“就这么对我……”
安笙眼圈也有点红,但是寸步不让,费轩终于受不了她这种眼神,抬手又抹掉眼睛上不断下落的眼泪。
他抓着安笙的衣领,把她推离门边,几乎是温柔的按在墙上,声音却阴冷的像寒冬里爬上赤裸后背的毒蛇。
“你为了他这么对我……”费轩紧贴着安笙,那本来该是十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