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然躺在薛匪风床上,深刻感慨遗传的强大。
唔,换个世界还这么听话。
他小气吧啦地让薛匪风转过身去,脱了外衣,只剩里衣里裤,趴在被子上,就着这个姿势,艰难地把外衣盖在下半身。
平胸可以解释,小鸡鸡一定要藏好。
薛匪风坐在床边的轮椅,轻轻掀起沈清然上衣的下摆,呼吸顿时轻了。
常年掩在布料之下的后背肤如凝脂,一片奶白色里,左边一块深色淤青显得尤为可怖。轮椅翻过来时砸到了他的腰,沈清然痛得叫不出声的同时,思考了一下动量转移。由此可见,薛匪风掷出剑鞘的力气盖多么大。
一只粗糙的手掌带着温热的药酒落在腰上,最初的刺痛过后,这按摩似的力道酥酥麻麻,舒服得沈清然咬住手指头才没有哼出声。
“对不起。”薛匪风越是觉得手心的皮肤温软,越是歉疚。
沈清然转过头朝薛匪风笑了笑,表示没事。他做菜把薛匪风搞中毒在先,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怪谁。
薛匪风却觉得他在强颜欢笑,不禁更愧疚了。
倘若沈清然能说话,一定会喊疼吧。
他连疼都喊不出。
薛匪风头回心疼别人,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别咬手指。疼的话就咬我。”
手指猛地被薛匪风抽出来,沈清然嘴里一空,差点哼出声。
我不疼,就是爽。
“今晚你睡床上吧。”薛匪风把沈清然的被子拿到床上,“最近天气转寒,多盖一张被子。”
“那你怎么办?”沈清然写道。
“习武之人,不需要。”
沈清然无情指出:“你晚上还要孵蛋,所以还是……”
薛匪风眼里心疼顿收,“哦。”
瞧瞧这委屈的样子,沈清然不太明白,这难道不是一件特别轻松特别适合薛匪风的事情?
“不要压到。”
沈清然像即将外出的企鹅妈妈一样,叮嘱薛匪风看好家里的孩子。然后一骨碌扎进被子,滚了滚,把床铺暖开,可以了。
世界上像他这么贴心,还给暖床大哥哥不多了,沈清然想。
薛匪风无动于衷,一言难尽。
……
沈清然在地上睡着之后,薛匪风悄悄起床,再给他盖一层被子。他对床上的一窝蛋,露出嫌弃的表情。
如果沈清然能下蛋,他还可以勉强孵一孵。
“……”薛匪风皱了皱眉,他刚才在想什么?
屋顶传来轻微的响动,窗户开了一条小缝隙,薛匪风闪身跃出。
常柏得了主子要“纸”的指令,急忙就让常铭送了过来。
上好的宣纸平整顺滑,洁白如雪,常铭打开一箱子笔墨纸砚,给薛匪风过目。
他有些激动,这是不是意味着主子要联系那些旧部,干一番大事业?
首先,就要把那狗日的太子拉下马!
薛匪风接过纸笔,想到它们的用处,握了握拳,语气微妙:“你们最近很闲?”一天一次来这里报到。
可不是没事干……常铭狗腿:“主子的事无小事!属下日夜兼程来的。”
常铭搓着手,快,写信,干他娘的太子!
“你可以走了。”薛匪风挥手。
“啊?”常铭挠挠脑袋,“主子没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吩咐吗?”
薛匪风经他一提醒,转身进屋拿了一兜鸡蛋出来,“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