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心软脾气好,凭什么被骂?沈清然气得忽略去想蔡氏口口声声说的野种是怎么回事。
沈清然嘴角一抿,趁蔡氏故意过来蹭他的时候,一矮身,双手撑在洗衣盆里,几乎平贴在地上。
蔡氏本来想从背后别沈清然一下,把他的水盆推到水里,到时沈清然去河里捞衣服一定很狼狈。忽然,臃肿的身子没靠到实物,她站得比沈清然高二十公分,重心不稳,端着洗衣盆“哎哎”叫了两声,竟从沈清然的背上翻过去,直接扎进河面,扬起巨大的水花。
甚至都没碰到沈清然。
沈清然配合得和众人一起露出惊慌的表情。
蔡氏像一只落水狗一样扑腾,岸上的人拿出竹竿叉住她的腋下,让她扶着上来。
沈清然冷眼旁观,能把自己翻下去的力道,如果用来推他……呵。
混乱中,他从容地端起自己的衣服回家。
他把木盆放在薛匪风前面,双手合十,眼神讨好。
薛匪风任命地从盆里拎出湿淋淋的衣服,一件一件拧干,递给沈清然。
最后,剩下一件肚兜,绣着喜庆的鸳鸯戏水图。
沈清然毫无所觉地伸手,怎么不拧了?
薛匪风“咳”了一声,转过头捞起那件轻薄的肚兜,闭着眼睛拧干,手背暴起青筋,显然是没干过这种事过于生疏。
沈清然:“……”他怎么忘了还有这一件!
他平时不穿,反正这个季节衣服厚,看不出男女差别。为了掩人耳目,他每次洗衣服的时候,会象征性地放一件肚兜。还是同一件,快被他搓烂了。
大意了。
薛匪风会不会觉得他故意的?连两片布料也拧不动?
沈清然故作淡定地展开拧成一团的肚兜,挂上去的时候,觉得哪里不对,仔细一看,原来是被薛匪风拧烂了。
薛匪风也看见了。
长久的尴尬气氛围绕,令人窒息。
薛匪风打破沉默:“抱歉。”
沈清然憋红一张脸,大家都是男人,快点把这件事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