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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拨离间,让两方大打出手,常穗拍马不及常蝉。

    他指着常铭道:“一天内,把常蝉叫回来。”

    常铭面色苦逼,觉得将军就是在报那双人马鞍之仇,明明自己可以写信叫人,非要让他顶着被姐姐抽一顿的风险跑腿。

    常铭无声道:“属下遵命。”

    等常穗陪着薛匪风去神医那里看伤,常柏奇怪地看着常铭,“你这是什么表情?”

    三分苦逼,七分窃笑,有点精分。

    常铭张了张嘴,道:“主子今天不让我说话出声。”

    常柏毫不意外。

    “但是你想啊,夫人她是个哑巴……”常铭眼中智慧之光骤现,“将军是为了能看懂唇语,让我假装哑巴,好回去跟夫人交流。”

    逻辑鬼才,常柏叹服。

    “有道理。”

    于是第二天,薛匪风发现,自己的下属,一个个嗓子都哑了。

    ……

    沈清然一个人回家,突然觉得家里有些空荡,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虽然他本来也说不了话。

    但薛匪风走了,也就意味着,他可以卸下警惕,使劲嚎两声了。他快憋坏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正常说起话来是什么声音。

    原主的样貌打理干净之后,和他很像,就是太过弱鸡,气质天差地别,生活方式对一个人的外貌改变真的很大。

    沈清然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太久没说话,使他的声音像一只呦鸣的小鹿,蔫哒哒。

    他又连续喊了几声,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反正他家在山脚,平时不会有人经过。

    做午饭时,沈清然习惯性地舀了两勺,待下锅了才想起薛匪风不在,不用煮这么多。

    他心虚地盖上盖子,或许,薛匪风的担忧不无道理?

    沈清然把吃不完的米饭和麦麸搅拌了下,倒在大白鹅的食槽里,“快吃,等姓李的……呃,等李丰回来,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他蹲在看不出死活的青杜苗旁边,自言自语:“你什么时候能好啊?”

    像在问青杜苗,也像问什么人。

    或许是心里觉得,青杜苗长成入药的那天,薛匪风的腿伤便有望治好,沈清然对这棵独苗格外费心,一天要看三回。

    “别想李丰了,先睡一觉。”沈清然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早上刚晒了被子,睡午觉一定很舒服。他扭头看了一眼原主的房间,自从第一天从这里出来,就再也没踏进去过,也不知道脏成什么样了。

    李丰在山脚的房子很小,一厅两屋,正门一进就是大厅,左右手各一间卧房,大厅和后墙之间用木板隔出一个狭小的空间,几级向下的台阶通往一个小地窖。厨房独立靠在房子左侧,只有一个灶台,之外的空间堆着各种农具。

    后院养鸡,前院开垦。总体上有屋顶遮住的地方不多,原主的那间房废了,沈清然每天在薛匪风屋里打地铺,后来慢慢地变成薛匪风睡地上。

    从大小来看,原主的房间更宽敞,沈清然糟蹋了一个房间,跑去把薛匪风逼得睡地上,怎么看怎么说不过去。

    以后天更冷了这样也不是事啊。

    要不要像薛匪风证明自己洗心革面,比如从收拾一个屋子做起?猪皮都割了还差这点吗?

    沈清然内心挣扎,闭着眼睛下决心,“收拾就收拾。”

    “唔,但是今天还是先睡李丰的房间吧。”沈清然自己哄自己。

    ……

    张婶记着薛匪风的请求,时不时过来看看沈清然,怕他一个人在家里变成一坨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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