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柏:这可是将军的宝座!不敢坐。
沈清然给他倒了茶,进屋换女装,他不知道这人怎么看的,既然没识破他的真实性别,那还是当女的吧。至于昙花一现的堂兄,想必那群无赖做贼心虚又被打了一顿,以后也不会主动提及。
常柏看见夫人从容地走进主子的房间,激动地修起地上的凳子。
看见没,衣服都放一间房了!
他修好凳子,等沈清然出来,又暗示了下主子屋里有药,就主动向他告别,努力维持自己“侠义之士”的人设,不敢多留,免得让沈清然怀疑。
沈清然不知怎么感谢才好,不能说话,便只会送东西,行走江湖多带点食物路上吃。
常柏提着腊肉和糕点热泪盈眶,这不是他前天刚送过来的吗?
他明面上潇洒离开,待拐个弯,飞身蹿进树林,疾行到李丰家后面的山林里守着。
……
沈清然破天荒地,拖延症没犯,忍着身上哪哪都不舒服,开始收拾屋子。
担心薛匪风像上次那样提前回来,又看见一堆狼藉,对他失望赶他走,沈清然甚至自学成才,把翻倒的篱笆也扶正了。
他一边干活一边想,只要把家里变回原样,今天就还算有收获,那群社会渣滓被教训,叫他大快人心。
翌日,张婶过来向沈清然告别,她和媳妇最近纳了几十双鞋,要拿到镇上去卖,可能要走两天,提前问问沈清然还缺什么。
“昨儿李秋生兄弟俩不知道让谁给打了,鼻青脸肿的,现在就赖在蔡氏家里养伤不肯走。蔡氏今早骂得全村都听见了。”张婶忍不住八卦,李氏兄弟在村里游手好闲,谁家菜没被偷过,就是拿他们没办法。
沈清然有些心动,也想和张婶出门。他留在村里就是为了看守甘蔗地,现在这群无赖被教训成孙子,短期内不会再次作恶。
从昨天的事情也能看出,遇上不讲理的人,他就是住在甘蔗地,也形成不了任何威胁,可能连帐篷都给一拨带走。
沈清然有自己的考量,五亩甘蔗,就算他看得好好的,最终也会面临和孙老二一样的境遇——没人买,烂在地里。
所以,他得出山,找买家。
不想种田,总得在其他方面发挥特长,沈清然想,我把甘蔗卖出去了,给家里找点进项,薛匪风就不用那么辛苦,也不会被村里人说怕媳妇。
难点就在于,怎么和张婶说。
他只是个哑巴,没办法和张婶交流。
还是在后面偷偷跟着,单独行动。
……
薛匪风的水上剿匪计划如期举行。
流寇头领曹同方巡视江上的时候,天上忽然飘下一张描绘美人的画像,容颜昳丽,宛若仙子。左下角用工笔写着一首小诗,缀着几滴泪痕,仿佛美人作画垂泪,哀伤不已。
曹同方色心顿起,“这是谁家姑娘?竟敢私自藏着不让本统领知道?”
水边的美貌良家女子,能逃的逃,不能逃的,大多被曹同方祸害。
“属下不知。”
一连问了几个人,没有人认识。曹同方更是心痒得不行,恨不得美人同画像一样直接从天上落下来。
“画上有一首诗!”一名不起眼的小喽啰忽然叫道,“我认得几个字。”
“你说!”
“诗上说,这女子仰慕纵横江湖的盖世英雄,愿给英雄做牛做马,可惜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