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宁盯着苏霓锦看了一会儿后,问:“幼……儿……园是什么?”
“呃。”苏霓锦一愣:“那不重要。哥哥你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苏佑宁认真想了想,指着桌上的纸说道:“销毁这些!”
“……销毁这些有什么用?你这边销毁,人家那边再写,你跟得上吗?”苏霓锦问。
我在明,敌在暗,确实跟不上。
苏佑宁有点乱:“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苏霓锦扬扬手上这些纸,说道:“找源头。”
“我知道要找源头啊,可这些东西传播的人多了,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麻烦就麻烦在这个地方。
苏佑宁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派人暗地里去查过一轮了,可这玩意儿就跟流言似的,一传十,十传百,一个一个的按顺序问下去都未必能问出什么来,更别说根本不可能每个人都问一遍。
“谁让你去查传播的源头?你得查这些字的源头。”
苏霓锦提醒苏佑宁,苏佑宁愣了片刻,仿佛有点头绪。
查字的源头倒是可行。
能写出这些乌七八糟东西来污蔑女子的人必然是个大大的混球,但这个混球首先得是个读书人,会写字会写诗,才能写出这么些个东西,要找出传播的源头不容易,但是要通过字迹找出一个读书人,只要有途径就能办到。
大祁注重科考,有功名的读书人受世人尊重,朝廷也相当重视,有专门的学台衙门对各省生员进行管束,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入京后,每月都要去学台衙门登记住所与所司职业,以便追究和考核,也就是说,只要是考过功名的读书人,无论你是外省入京,还是原本就是京城人士,不管哪种情况,都在学台衙门里留有记录。
“我这就去学台衙门。”苏佑宁虽然觉得任重道远,但为了妹子,他必须要去试一试的。
苏霓锦美眸一蹙,不解问:
“你去学台衙门干什么?一个个的翻记录吗?在京读书人,少说也有千儿八百个吧,你要翻到猴年马月?”
苏佑宁露出不解,苏霓锦继续说:
“咱们都已经确定上次的诗和裴、杜两家有关,这回他们故技重施,变本加厉,那你也只要需要以这两府的师爷、门客为目标去找,不就可以了?”
苏霓锦觉得哥哥就是关心则乱,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
闻言,苏佑宁果然一拍脑壳:
“正是如此,我怎么这么笨。”
说完,苏佑宁就想收拾收拾桌上的纸离开,被苏霓锦拦住:“等等,给我留几张。”
“这种污秽之物怎可留下。”苏佑宁可不想妹妹那双漂漂亮亮的眼睛被这种东西污染。
苏霓锦神秘一笑:
“嘿嘿,我另有他用。”
苏佑宁不负众望,在锁定目标之后,没过多久就找出了幕后。
“这字的主人叫周彦,身边的人叫他周生,他是东平伯府的门客,丰县人,是个举人,会试落榜后没回家乡,在京里找门路,两年前入了东平伯的眼,在东平伯府做客卿,据说这人有点本事,两年就做了东平伯的心腹,不过人品一般,好酒好色。”
苏佑宁将调查的结果告诉书案后的苏霓锦,苏霓锦听后,把笔放在笔架上,走出书案,问:
“确定是他吗?”
“确定!这个周生喝了点酒之后,就喜欢写淫|词|滥|调,他字也有特点,身边不少人知道。”
苏佑宁兀自倒了杯茶,边喝